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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就是心跳 王朔 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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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王朔长篇小说

  ”我们一生中一直恐惧的是什么,不就是怕白活“

  我原以为王朔在变形,在扭曲,在夸张,在荒诞,在深刻,在玩弄哲学,然而他的小说告诉我事情不是那样的。中国就是有一群王朔。王朔们在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同时在课桌底下做鬼脸。他们讨厌做作的一本正经,恣意嘲笑正统的虚伪的一切。他们由于受尽轻视和压抑而比同时代人先一步发现了人的可怜可悲和可笑,所以他们被迫采取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就是那种“一点正经没有”的“顽主”的生活方式。于是,王朔的小说便受到了20世纪末年轻人亲兄弟般的认可和欢迎。这正是因为王朔小说的真实。——池莉

  内容简介

  《玩的就是心跳》是王朔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方言因为被怀疑是一场谋SHA案的凶手而不断追寻自己过去记忆的故事。文章先是用了第*一人称直白的叙述方式讲述了方言追寻真相的过程,但是后半段峰回路转,把方言所丢失的记忆以第三人称倒叙着说了出来。前后还能呼应,解人疑惑,构思能力高超。书中塑造了一群感到失落困惑的中国“现代嬉皮士”,他们穷极无聊,游戏人生,追求性刺激与新奇的生活,但依旧感到空虚,因而制造了一起扑朔迷离、动人心魄的命案。玩了一场危险的游戏,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简介

  王朔,北京人。1958年生,1976年高中毕业后进入海*军北海舰队任卫生员,1980年退伍回京,进入北京医药公司药品批发商店任业务员。1978年开始创作。1983年辞职从事自由写作。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迄今已发表多部中篇及长篇小说,约300万字,部分作品被改编成电影、电视连续剧。代表作《空中小姐》《浮出海面》《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顽主》《千万别把我当人》《玩的就是心跳》《我是你爸爸》《看上去很美》《和我们的女儿谈话》《起初·纪年》《起初·竹书》《起初·绝地天通》《起初·鱼甜》等中长篇小说,广受读者欢迎。

  精彩书摘

  一

  夜里我和几个朋友打了一宿牌。前半夜我倍儿起“点”,一直浪着打。后半夜“点”打尽了,牌桌上出了偏牌型,铁牌也被破得稀里哗啦,到早晨我第一个被抽“立”了。我走开想眯一会儿,可脑子乱哄哄的既清醒又麻木,一闭眼就出现一手手牌型,睡也睡不着。这时院里收发室打来一个电话,说有我电报叫我去取。我懒得去就叫他在电话里把电报念一遍。电报是从南方一个城市打来的,内容是“我友某某偕某某乘某日某次列车到京新婚旅行望接望热情款待如款待我本人”,落款“明松”。

  我撂下电话就冲拿着一手“拒人”牌美滋滋地边喝茶边劝要“推”牌的庄家“打下去”的吴胖子抱怨:“准又是你干的好事,你在外地诱完妞儿,全留我的地址,你踏实了人家有事全扑我来了——我受得了吗?”

  “别赖我,啊,”吴胖子问清了电报落款说,“我哪认识过敢叫‘明松’的人。你自己一出门就瞎套瓷,逮谁给谁留地址,是人不是人就跟人家拍胸脯:以后北京有事尽管找我。得,人家真找来了——你又傻了。”

  我问在座的几位谁还记得“明松”是谁,大家都说不知道。“哪有好人叫这种名字的。”刘会元一边搓着牌一边说,“明松不认得,‘明灯儿’倒认识几个。”

  大家乐:“爱谁谁吧,甭搭理他完了。”

  “那哪成?”我说,“还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模样哪能就完了?”

  “黑心!”大家说,“——狠!”

  我乐着去找列车时刻表,查出那次列车到站时间——还有一小时就到了,忙去穿鞋换衣服。

  “要是有人或电话找我就说大帅府临时有个会我去了,有事到那儿找我。”

  “皮裤衩穿了吗?别到那儿警卫不让进。”

  “要是男的我们给丫打出去,要是女的我们可就当场没收。”

  我在鞋盒子盖上写了几个粗字:我是方言。举着它迎着人流站在车站出站口。出站的和接人的路过我身边都看我,就像看傻子。实际上,我也的确傻,顶着凛冽的寒风在车站广场站了两个小时也没人前来相认。车站的秩序比我想象的还要混乱些,很多列车晚点,那些早晨就该到站的列车这时正陆续到站,和中午正点到达的列车混在一起。各车次的旅客潮水般地同时出站,根本无法根据车站预告判断哪些人是你要接的哪次车的,只好一拨拨地问。我把鞋盒盖举到每一对看上去比较体面的青年男女面前,并用热切、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最后甚至不再挑剔他们的长相,就是女的丑些也凑上去,仍然一无所获。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时遇到一个朋友,他来接女友。他指点我去看一下车站悬挂的到站列车时刻表,我才发现我在家看的那本列车时刻表是过期的,按新的时刻表,我接的那班车还有两个小时才到站。

  两个小时比较讨厌,如果回家的话到家喘口气儿就得往回踅,如果站在广场干等又实在漫长不堪忍受。我出来穿得很厚,这时已被寒风吹透,脚指头都麻了。我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吃点东西。彼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车站附近所有的饭馆都挤满了人,嘈杂喧嚣抢饭似的。桌上堆着一摞摞油腻腌臜的剩碗盘,汤菜汁漫席横流,那股味一掀棉帘子能顶人一跟头。于是我坐了一站车,到崇文门一带的繁华街面找馆子。这儿的馆子这时候人也很多,但秩序井然,餐具和食物也还大致干净,价格稍贵但看上去起码不恶心不熏脑浆子。我在一家店堂明亮温暖的快餐店吃了一盘所谓的意大利面条,喝了碗所谓的美国汤,然后买了罐真正的中国啤酒坐在靠窗的座位泡时间。邻座一伙也在喝酒泡时间的男女中的一个男的冲我点头,我也冲他点头,他拉开一张空椅请我过去,我端着自己的酒笑着走过去坐在他们一桌冲所有人点头。

  “你最近干吗呢?”那男的笑着问我。

  “没干吗,没事。”我也笑着问他,“你干吗呢?”

  “也没事。”那男的说,“好久没见,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南边。”

  “喔喔。”我含糊其词地应着,盯着同桌一个颇有姿色的姑娘看,她正跟旁边一个大胡子男人调笑。

  “听说你发了,大把的钱。”

  “没有没有。”我看第二个姑娘,觉得她长相一般。

  “发了就发了嘛,别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发了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倒想发,发了我还在这儿坐着?”第三个姑娘像个冻柿子霜里透红。

  “你这人没劲,跟哥们儿不说实话。”

  “真的真的。”我收回目光,看那男的。

  “人家都看见你了,拎着一皮包钱在广州开房间,就上个月,是不是谭丽?”那男的对那个颇有姿色的姑娘说。

  那姑娘正眼瞧瞧我:“你就是方言?”

  “这倒没错。”我嬉皮笑脸。

  那姑娘没笑,挺正经地问我:“你认识沙青吧?”

  “不就是那老爷们儿吗?”

  “你看,他净打岔。”那姑娘笑着对其他人说,“我没法跟他说话,人家是女孩子,什么老爷们儿。”

  “你净打岔,忒不地道。”

  “不是不是。”我盯着谭丽笑着说,“怎么着,她说她认识我?那你带她来找我玩呀,我们熟人也好见见面。”

  “你们那么熟还用我带?你要真想找她我倒是可以告她一声。”谭丽暧昧地冲我笑。

  我也暧昧地冲她笑:“你不一定非得叫上她,自己来也行。”

  “哟,这就直接开诱了。谭丽你小心点这人比较坏。”

  谭丽笑着瞟大胡子一眼,大胡子正跟冻柿子说笑。“我去你那儿干吗?我又不认识你。”

  “一回生二回熟,认识起来还不快?别那么见外。你瞧我第一次见你,没说几句,可我从心里就觉得咱们跟亲人似的。”

  “嘻,真可怕。”

  “可怕什么,咱们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咱俩走,他们爱干吗干吗去。”

  谭丽笑得什么似的,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蛮有兴致地跟我逗。我们逗了一会儿,又聊了会儿别的。那帮人起身要走。谭丽站起来冲我笑着说:“走了,以后见。”

  “不跟我走了?不走算了,回见。别忘了我,每天睡觉前闭眼想想。”

  “你这是一套固定路数吗?跟谁都这么说。”

  “没错,真让你猜着了。”我笑着冲她摆摆手。那帮人走后,我也忘了自己到这儿干吗来了,百无聊赖地又坐了半天,喝光啤酒捏扁啤酒罐出了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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