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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信仰与幻想 [以] 迈克尔•B.奥伦 著,张艳蕊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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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读人群 :历史专业读者、大众

  ◎详细解说了美国为何以及如何在中东问题上如此纠结。

  ◎同时解释了在地理上与美国相距甚远的中东为何会对美国的战略和外交政策产生如此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作者在美国出生,受教于普林斯顿和哥伦比亚,回祖国后成为以色列国防军伞兵,亲上战场,后赴任驻美大使。历史学家+一线军人+驻美大使。

  内容简介

  美国为何以及如何在中东问题上如此纠结?

  在地理上与美国相距甚远的中东为何会对美国的战略和外交政策产生如此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历史学家、前以色列驻美大使迈克尔•B.奥伦用“权力”“信仰”“幻想”这三个词解释了这种代价高昂的执着,也讲述了美国自1776年独立起与中东的关系。

  几乎从美国独立的那一刻起,美国商船就因失去英国海军的保护而屡遭地中海巴巴里海盗的袭击。美国政府由组建海军起,运用军事、外交、财力来保护美国的商业利益及海外美国公民,进而支持美国宏伟的全球战略,以于美国更有利的方式重塑中东。

  新教传教士是最早前往中东的人之一,虽然鲜有穆斯林皈依,但传教士在中东建立了众多美国教育机构,以此支持美国在该地区启蒙和民主化的伟大抱负。

  反过来,中东的异域风情、浪漫传说也通过美国政治家、商人、士兵、传教士、探险家、旅行作家进入美国文学和公众认知中,并在美国流行文化中经久不衰,塑造着普通美国人对中东的印象。

  作者利用大量政府文件、私人信件以及商人、传教士和旅行者的回忆录,辅以数十张珍贵的历史图片,生动详细地叙述了美国200多年来与这个充满活力和动荡的地区的互动。

  作者简介

  迈克尔•B.奥伦,文武双全,博士+国防军伞兵。

  博士,历史学家,出生于美国,在普林斯顿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接受教育,曾担任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和乔治敦大学的客座教授,也是耶路撒冷Shalem中心的杰出研究员。

  在以色列,奥伦博士曾是以色列国防军军官,作为伞兵参加过黎巴嫩战争,在海湾战争期间担任与美国第六舰队的联络员,在第二次黎巴嫩战争和2009年1月的加沙行动中担任以色列国防军发言人,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团的顾问。2009年至2013年出任以色列驻美大使。

  精彩书评

  “这是一部里程碑式著作。它将彻底改变美国人对美国在中东以及其他地区所起作用的看法。本书叙事引人入胜,内容如百科全书般包罗万象。”

  ——沃尔特•罗素•米德

  “这本书满足了当务之急。美国有史以来一直在参与中东事务,但在奥伦之前,无人如此绘声绘色地予以全盘记录。强烈推荐!”

  ——约翰•刘易斯•加迪斯 “没有任何文献比这本书对美国参与中东的历史介绍得更好,这本书可读性极高。”——《悉尼先驱晨报》 “没有别的著作对这一主题表达得如此全面,奥伦在书中呈现的大量人物以及对他们之间相互关系的详尽叙述将会长期影响我们对美国和中东问题的思考。……迄今为止,本书也是将这段历史从始至终叙述最为详尽的。”——《新闻周刊》

  目录

  年表

  新版序言

  序言 荣耀之路

  引言 返回关键节点

  第一部分 早期美国与中东的“邂逅”

  第一章 一个致命且令人难堪的威胁

  第二章 充满敌意和空灵的东方

  第三章 美国身份的熔炉

  第四章 照亮和解放这个世界

  第二部分 南北战争前的美国与中东

  第五章 汇合与冲突

  第六章 中东的宿命

  第七章 美国人眼中的中东

  第三部分 内战与重建

  第八章 裂变

  第九章 尼罗河上的南军和北军

  第十章 撤退的号角永不会响

  第十一章 美国攻势

  第十二章 复苏

  第四部分 帝国主义时代

  第十三章 帝国初升

  第十四章 帝国的虔诚

  第十五章 帝国迷思

  第十六章 一个被重新命名和重整秩序的地区

  第五部分 美国、中东和一战

  第十七章 旁观灾难

  第十八章 行动,还是不行动?

  第十九章 一场美国运动的诞生

  第二十章 起来吧,阿拉伯人,醒醒吧!

  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中东和平进程

  第二十二章 幻想复活

  第六部分 石油、战争与统治地位

  第二十三章 从圣经到钻头

  第二十四章 一场无解的冲突演变

  第二十五章 给中东的火炬

  第二十六章 中东及一个密苏里来的男人

  第七部分 寻求美式和平

  第二十七章 和谐与霸权

  第二十八章 三十年战争

  结语 发自肺腑的深切感激

  新版后记

  致谢

  参考文献

  精彩书摘

  幻想的沃土,中东才是终极边疆

  尽管早期的美国以自己在宗教方面的宽容为傲,但这种宽容很少惠及伊斯兰教,甚至认为它根本算不上一种宗教。诸如科顿·马瑟、乔纳森·爱德华兹之类著名的殖民地神学家,经常谴责伊斯兰教是一种虚假的、道德败坏的信仰。按照哈佛大学校长塞缪尔·兰登的说法,穆罕默德就是个伪先知,甚至可以说是“撒旦的使者”。对《古兰经》带有倾向性的翻译更强化了这种对伊斯兰教的偏见。亚历山大·罗斯1649年出版的“新英文版”《古兰经》,旨在揭露书中的“各种自相矛盾、亵渎神明和荒诞无稽的寓言”,以便让基督徒“彻头彻尾地看清自己的敌人……从而更彻底地……打败他们”。与此相似,律师乔治·塞尔斯1734年出版的那个版本(托马斯·杰斐逊的图书馆有这本),旨在让新教徒能够“成功地攻击《古兰经》”,并希望“对他们来说……推翻这种宗教是天命所归”。汉弗莱·普里多在1697年写的一本殖民地时代最受欢迎的关于穆罕默德的书,通过其书名《欺诈的真实本性显露无遗》(The True Nature of the Imposture Fully Displayed)明白无误地宣布了这本书的目的。

  殖民地的美国人所暴露出的对于中东的认识中事实和谬误掺杂的情况,反映在发表于新世界的第一部短篇小说中,这是一部名为《庞波神父的麦加朝圣之旅》(Father Bombos Pilgrimage to Mecca)的闹剧。1770年,菲利普·弗雷诺和休·亨利·布拉肯里奇共同撰写了这部小说,他俩是詹姆斯·麦迪逊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同班同学,也是与其同样追随杰斐逊主义辉格党的人。故事描述了先知穆罕默德如何在一位剽窃成性的名叫庞波的学生面前出现,如何命令他“改变他的信仰、当众宣告自己是穆罕默德的信徒,成为一位狂热的穆塞尔曼”。于是,庞波身着“土耳其装束”,尽职尽责地开始了为期六周的旅途,前往存放先知身体的麦加清真寺。在那里,朝圣者洗净手脚,脱去了身上余下的衣物。“我一丝不挂地匍匐在光秃秃的人行道上,面向东方,乞求先知宽恕我的罪过。”从故事中可以看出,布拉肯里奇和弗雷诺显然对伊斯兰教仪式有所了解,但他们又误以为穆罕默德是一个像耶稣一样的人物,虽然被埋葬在神圣的坟墓中,偶尔还会在忏悔者面前现身,对个人进行救赎。故事中,穆罕默德确实回应了庞波的祈祷,宽恕了他的罪过,这样他才能最终返回家乡新泽西州。

  对中东的负面描述也经由欧洲外交官和旅行者的回忆录传到了美国,到18世纪末,这类回忆录已经出版了100多部。大部分是法语的,但有几本是英语读者可以阅读的,其中包括詹姆斯·布鲁斯的《探索尼罗河源头之旅》(Travels to Discover the Source of the Nile)。这些书将中东描绘成一个异域,既浪漫又充满威胁。该地区的女人通常被描绘成好色淫荡之人,男人则被描绘得自由放浪而高贵。16世纪的地理学家列奥·阿非利加努斯原名阿尔·法西,约1494年出生在西班牙格拉纳达的穆斯林,后移居摩洛哥。曾游历过南部撒哈拉的几个非洲王国以及埃及和君士坦丁堡等地,还可能到过阿拉伯半岛。1520年,阿尔·法西皈依了基督教,并更名为约翰内斯·列奥(Johannes Leo)。在教皇列奥十世的鼓励下,他写了一本《非洲纪行》(Description of Africa)。从此他以“非洲的列奥”的名字为人所知。——译者是一位皈依天主教的穆斯林,他将该地区的居民描述为“野蛮的”掠夺者,对他们的俘虏会“挖出双眼、砍掉手脚”。牛津大学的理查德·诺尔斯在其所著的《土耳其人通史》(General History of the Turks, 1603)中说,奥斯曼人是“当今世上的恐怖分子”。法国航海家萨沃里和沃尔尼对中东的描述较为公允,古典作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及荷马也是一样。然而,除了从返乡商人或讲阿拉伯语的奴隶那里收集到的只言片语外,利雅德时代的美国人几乎再无其他途径获得有关中东的信息,而他们所拥有的那一点点知识又是极不可靠和有偏见的。

  这种几乎完全不了解中东的真实情况而留下的一个真空,很容易就被各种有关该地区的不实之词所占据,这些谣言不仅包括中东对一切西方国家的敌意,还包括该地区数不胜数的奇迹。来自各种途径尤其是殖民地美国人书架上的中东地区形象,成为带来视觉以及其他感官享受的源泉。《圣经》可以说是早期美国人妇孺皆知、视为真理的文本,它是各种中东幻想的主要来源。《旧约》和《新约》中展示了各种异彩纷呈的景象:高耸的塔楼和庙宇、空中花园、郁郁葱葱的绿洲以及宏伟浩瀚的沙漠。无论是在单调无聊的宾夕法尼亚州会议室,还是为狂风所破的边疆小屋,若是听到描绘着这些景观的段落,即便是最拘谨刻板的教区居民也会勾起对中东的无限遐想。很多人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亲临其境,一睹这些奇迹。

  排在《圣经》之后,早期美国人最广泛阅读的书之一就是《一千零一夜》。这本书也是各种中东幻想的沃土,只是其中大部分与基督教《圣经》中的记载大不相符。《一千零一夜》这部中世纪波斯的浪漫故事集,第一个英文版本出现于1708年,甫一问世便风靡大英帝国,在美洲殖民地更是大受欢迎。原因不难猜测。这本书通过阿里巴巴、辛巴达和阿拉丁的冒险之举以及山鲁佐德为保命而讲故事的悲惨境遇,将美国人从艰辛无趣的生活中带到了一个充满宝藏、尖塔环绕地毯以及轻纱蒙面的异国美女的诱人世界。通过这本书引言中的节选部分,人们可能只会想到一本正经的新英格兰神职人员或仪态庄严的南方正人君子所产生的感官上的晕眩:

  苏丹王宫的一扇秘密大门突然打开,20个女人鱼贯而出,其中一个是苏丹王妃……当着10个黑仆的面,为了更自由自在,[她们]摘下了面纱脱掉了长袍……每个人都叫走了自己的情妇。没过多久就脱掉华丽衣饰的苏丹王妃拍了拍手……一个黑人应声而出……急忙跑到她跟前。这对含情脉脉的伴侣一直缠绵到午夜,在一个大池子里共浴后……他们穿上了衣服,重回宫殿。

  《圣经》中的异域奇迹与肉体诱惑交融在一起,赋予中东一个梦幻般的光环。但是,这样一个空灵的东方形象是否足以吸引西方人造访该地区,并让他们甘冒奇险去认识这里并不那么辉煌璀璨的真实面目?答案对于美国人来说比对欧洲人更简单:中东代表了一种变动不居的机会。正如一位外国人所说,作为一个因其个人主义与活力闻名于世的国家的公民,美国人总是处于不安状态——就连他们的椅子都装有滚轴——他们渴望充满变数的生活。成千上万的拓荒者从欧洲大陆涌来,寻求无拘无束的空间。然而,对于其中某些人来说,即使是广阔的北美大陆也仍然难以满足他们漫游的愿望。他们的眼光不仅投向俄亥俄河以西和密西西比河远处的荒野,也投向相反的方向——东方。对他们而言,东方不只是一个万花筒般的幻境,更是一块未知的领域,深入其中去发现、去开掘的时机已经成熟。对于约翰·利雅德这样有浪漫情怀、渴望远游的人来说,中东才是终极边疆。

  (以上内容经编辑删节,完整内容详见正式出版物)

  前言/序言

  荣耀之路

  划着一条自己亲手挖空一棵巨大的白松而制成的独木舟,约翰·利雅德(John Ledyard)沿康涅狄格河顺流而下。他是个胸膛厚实的青年,划船时,他那黄褐色的头发披在脑后,鹰钩鼻子向前倾着。他随着小舟落在了因春季解冻而涨起的水面上,两岸是一座座冰雪点缀的山峦,此地距离长岛海峡约数百英里。然而,在他到达最终目的地——那块充斥着迷宫般的废墟和历经太阳炙烤的沙漠的土地——之前,还需要经过漫漫长途。约翰·利雅德将成为独立的美利坚共和国探索中东、记录中东印象、将中东以可理解的面目呈现在美国人面前的第一位公民,尽管他本人当时(1773年)不大可能晓得这一事实。

  利雅德那年春天关心的并不是去中东,而是要逃离专横跋扈的达特茅斯校长埃利亚扎·惠洛克牧师的严厉管教。惠洛克坚信,利雅德这位来自新罕布什尔州、曾在易洛魁人中生活过的青年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传教士,而且逼他去上大学。但是,23岁的利雅德对探险远比对神学感兴趣。他渴望冒险,正如他在写给他那孀居母亲的信中所说的那样,他想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旅行者……偏离主流、不合常规、行动迅速、不担负责任、求知欲强并且……从容如彗星一般”。他在达特茅斯只待了一个学期,随后就从康涅狄格州下水,划着独木舟向着海洋与全世界踏上了征程。

  利雅德在一艘开往西印度群岛的商船上当了一名平平常常的水手,开始了他前途未卜的旅程。然而,18世纪晚期的商船上老鼠成灾,生活枯燥乏味,于是,当船向东驶向地中海时,利雅德再次决定逃离。随后,他于1776年7月在直布罗陀下了商船,加入了英国海军。而就在当月,大不列颠发动了对反叛的美洲殖民地——现在已聚合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战争,而利雅德极有可能要跟自己的父老乡亲作战。不过,利雅德并没有被派到炮艇上,而是被派去了“决心号”战列舰,也就是英国最著名的船长詹姆斯·库克的旗舰上。

  作为大溪地和夏威夷群岛的发现者,库克正在开始其第三次环球航行,要穿越太平洋到俄勒冈和阿拉斯加海岸,以探索一条横跨大陆的水路,即传奇的西北航道。利雅德为这次探险留下了一份日记,细致生动地描述了他们遇到的那些绘着纹身的南太平洋群岛岛民,以及1779年2月14日伏击并杀害了库克船长的夏威夷战士。但这一事件的恐怖色彩,丝毫不能使北美海岸上森林茂密的俄勒冈领地的壮丽景观失色。利雅德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返回这个地方,通过动物毛皮大发一笔。为了实现这一梦想,他于1782年下船离开长岛海岸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虽然那时美国差不多已获得独立,但大陆军仍处于战争状态,而利雅德本来可能还要继续服役。但他个性太强,不能重新登记入伍。他看到自己“在生活的两个极端……之间辗转腾挪”,既凄惨又幸福,“这一生活不属于任何星球或者说不适合任何地方”。利雅德出版了他写的库克探险日记,这是在美国印刷的第一本游记,成了18世纪的畅销书。33岁时,利雅德见过的世界——和北美大陆——可能比世上任何人都要多。然而,他仍对俄勒冈念念不忘,当然还有他做毛皮生意的梦想。由于没有在美国找到愿意跟他一道发这个财的人,利雅德再次离开家乡,于1785年启航前往法国。

  利雅德身上体现了当时的法国人所崇拜的美国边疆精神,因此,他们为他引见了巴黎当时地位最为显赫的人物。他还跟美国首位驻法国代表本杰明·富兰克林、鼓动独立的革命家汤姆·潘恩以及大陆军海军英雄约翰·保罗·琼斯交上了朋友。然而,让他感觉最温暖、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与一位贵族的交往,后者与他这位曾经的边疆小民和普通水手似乎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在巴黎期间,我认识了约翰·利雅德……他是一位有天赋、懂点科学、勇敢无畏又有进取心的人。”接替本杰明·富兰克林担任美国驻法大使的托马斯·杰斐逊这样写道。杰斐逊长得又瘦又高、皮肤白皙,与常年生活在海上身材壮硕、饱经风霜的利雅德恰成鲜明对比,但这两个男人一见如故。杰斐逊认为利雅德是个“真实的人”,拥有“无与伦比的胆识”和“自由自在、不受羁绊的个性”。利雅德则礼尚往来,称杰斐逊为“我的父亲、兄长和挚友”。

  杰斐逊被利雅德对俄勒冈领地的描述所吸引,对于在该地区和美国东海岸之间寻找水路的想法也颇感兴趣。他劝说利雅德借道俄罗斯和白令海峡去俄勒冈州,进而找到这条传说中的西北航道。杰斐逊甚至向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呼吁,允许利雅德毫发无损地穿过其领土。叶卡捷琳娜将这一计划斥为“荒诞不经”,但她的怀疑并没有让利雅德畏缩不前。1787年冬,利雅德出发了,他从斯德哥尔摩走到圣彼得堡,随后乘独木舟和雪橇跨越3500英里冻土前往东西伯利亚。但就在那里,叶卡捷琳娜的密探抓住了他,随后将其逐出俄罗斯。

  这段苦难经历让利雅德明显地苍老了,但内心却没有任何改变。他说:“美国人的心可比美国人的脸经久耐磨。”他与杰斐逊仍保持着密切联系,他在自己的信中还提出了一个在当时来说极富开创性的理论,即美洲原住民是来自亚洲的史前移民的后代,而且,所有人——不分种族——都源于同一个祖先。同时,他也从未放弃探索未知领域的雄心壮志。为了寻找新的赞助人,利雅德搬到了伦敦。在那里,他受到了颇负盛名的非洲协会及该协会那位爱招摇卖弄的秘书亨利·贝弗伊的关注。贝弗伊对利雅德的“男子气概、宽阔胸膛、坦诚的表情以及雄心勃勃的眼神”印象深刻,提议利雅德不妨沿着尼罗河从开罗到东苏丹的森纳尔,对尼罗河进行深入考察,这条路之前从未有西方人走过。利雅德自告奋勇立刻启程,但贝弗伊解释说必须对这次探险进行精心准备,所以至少得几个月后他才能去埃及。

  利雅德为此做了身心两方面的准备。身体上的准备是徒步旅行了20英里,心理上的则是对各种中东地图——其中大部分都是推测出来的——进行了仔细研究。他与美国驻英国代理部长威廉·斯蒂芬斯·史密斯取得了联系,并通过后者表示同意“用自己的才华与勤奋立即报效自己的国家”,以美利坚合众国的名义实施其探险计划。最后,在1788年6月30日,为远行做好准备的利雅德离开伦敦前往马赛。“我将从这里出发……穿过地中海……到开罗,”他在给母亲的最后一张便条上这样简单写道,“远方尚属未知,我的发现之旅即将开启。你将会知道旅程在何处终止以及如何终止,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他给杰斐逊写信感谢其友谊和信任,并表示对此深感荣幸。“我……觉得群山与大海都不会阻挠我踏上这条荣耀之路,”利雅德如此预言道,“我的心正在熊熊燃烧。”

  约翰·利雅德就这样踏上了前往中东的旅程,此前,这片神奇的土地鲜有西方人踏足,更不用说深入其中了。除了艰辛和敌意,他还期望在那里找到什么呢?会有什么历史、神学和文化方面的相似之处能将这些遥远的、异族的土地与美国当时已经建构成形的民主制度联系在一起呢?地球上这两块看起来毫无相似之处的地域——美国和中东——能够熔铸出怎样一种共同的未来?

  这些问题在1780年代提出恰逢其时,而从那时开始,美国人也在不断地以此发问。虽然利雅德是探索中东的第一位美国人——他的埃及之旅将在接下来的章节中叙述——但是,在两个多世纪的历程中,他不过是到该地区旅行和服务、研究和著述、怂恿和作战的数百万男女中的一员而已。这种相互作用无疑会给中东带来难以磨灭的变化,同时也将改变美国——有时是巩固,有时是分裂。

  无论是就他自身还是对于他的美国同胞而言,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利雅德的中东之旅都当之无愧是一条“荣耀之路”。“瞧着吧,”当船起锚前往埃及时这位冒险家大声道,“我为世界提供了一个新角色,为历史传记提供了一个新主题。”其实,他大可以补充一句,他还为美国对中东事务非同寻常的介入开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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