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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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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编号
978755968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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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只有河流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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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刘梦寒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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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名称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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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
4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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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
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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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2024-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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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
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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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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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2002年初冬的一个雪夜,冷菲全身赤裸着被送进医院,奄奄一息,失去了记忆。
魂牵梦绕的爱欲令陈皓不顾生死重回北方,那场夜杀是他在爱人面前最大的秘密。
手下的背叛是赵荣强最大的心病,他要报复!他决定,干完这票,就去南方养老。
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马志友,在加害者与受害者之间嗅出了隐秘流转的暧昧情愫。
当沉睡的记忆被唤醒,死亡的残酷、恐惧、错乱复杂的情爱,随漫天飞雪席卷而来,爱恨煎熬。
是困兽犹斗的挣扎?还是飞蛾扑火的献祭?
冷菲来到木屋,发现陈皓平静地等在其中……
相爱相杀的人们终要独自面对命运的审判……
静静流淌的绥河沉默地注视着一切罪恶和真相,奔向他们不可企及的远方和明天,也带走了他们的秘密……
作者简介
刘梦寒
青年导演、编剧、作家、影视文学策划,编剧作品《给我一个十八岁》,编剧、导演、小说作品《扑通扑通的青春》,影视文学策划作品《春风十里,不如你》。
目录
a 消失的父子
b 北方夜杀
a 立案调查
b 彷徨之地
a 疑点重重
b 暮色生变
a 千里追凶
b 逃亡之路
a 工厂弃尸
b 未至之日
尾声 只有河流知道你的秘密
精彩书摘
冬季的北方,人们像倦鸟归笼一样赶在余晖落尽前回家。挤满了四层红砖楼的小区中,不知谁家飘出了排骨炖豆角的香气。熄了火的车子冷得坐不住人,阿德和蛇子前后脚跑下车躲进小饭馆里暖身子,只留陈皓一人继续蹲守。
陈皓困顿,他下了车,在风里抖动坐麻了的腿脚,用立起的衣领挡风,勉强点着了烟。寒冷如利刃划过耳尖,他想起了扔在座位上的白围巾。这围巾是赵荣强单独给他的,赵荣强翻了他的行李,嫌他带的衣服都太单薄。
“没事,我扛冻。”陈皓接过赵荣强递上的围巾和旧照片。照片上是曾经的同伴郑志明,这次远行的目标。
“不用,我认得出。”陈皓把照片还给赵荣强,把围巾塞在挎包的最里面。
挎包被陈皓扔在了藏身的工厂办公室里。然而来绥市的第三天,气温骤降,陈皓不得不把围巾当衣服加上。那围巾三掌宽,一米长,针脚细密,线孔均匀,手感异常柔软。听赵荣强讲,那线是羊驼毛拧的,纯纯的外单货。
“准是哪个小娘们儿送的。影儿,准是影儿!”阿德嘴里塞着酸菜猪肉馅的饺子,笃定地对蛇子说道。
“可不是嘛,你可真聪明。”蛇子嘴角一翘,顺势调侃道。他跟阿德从不正经说话。
天很快黑了下去,小区里各家各户逐渐亮起了灯。陈皓躲在楼后车棚的死角,这里安静又挡风,视野清晰,进退皆宜。他像是动物,有敏锐的直觉。
第一声弦音响起总是在晚上八点,时间不差分毫。陈皓看了眼右手腕上的旧手表,狠命地嘬了最后一口烟。他来回跺着脚,寒气已经浸透了衣服。他盘算着自己找到人,蛇子安排行程,动手的就该是阿德了。阿德是屠夫的儿子,没有杀生的忌讳。
郑志明现在过得如何?陈皓好奇时突然心脏一抽,眼前一下就看不清东西了。这症状来得突然,头一天他盯梢到幼儿园外时就犯过一次,差点儿晕在路边,多亏过路人扶了他一把,又塞给他糖吃,他才慢慢缓过来。陈皓猜想,这是身体对寒冷的生理反应,就像小时候站在起跑线后会不自觉地干呕。
他做了几下深呼吸,闭起眼听着心跳声如潮汐般退去,耳边仿佛又响起阿德如雷的鼾声。
陈皓祈祷着一切尽快结束。
两分半长的乐曲重复到第十七遍时,阿德和蛇子匆匆而来。
“哥,冻坏了吧。”蛇子拎着一盒饺子,不是给陈皓的,而是给为他们提供藏身之所的小保安打包的。
“走吧,回车上去。”陈皓很警惕,三个人戳在别人家窗外太过显眼,得低调行事。他拾起扔在地上的烟头揣进兜里,又反复检查了地面才快步离开。
引擎轰鸣,车玩命地颤抖,过了好久才有热风送出来,温暖却让陈皓更加疲惫。
“不知道明哥见到咱们会是什么反应。”蛇子借着车窗上的雾气画了只龟,在龟背上又画了条蛇,赵荣强曾在郑志明的肩膀上文过相同的图案。只是蛇子不擅画画,抹来抹去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阿德打了个饱嗝,显然对蛇子的话头没兴趣。他一字一句地强调:“今晚一人一个,谁也别躲。”
这是阿德第三次提起,这一趟是三个人的投名状。
“哥,咱俩别听傻子指挥,好久不见明哥了,就当是叙旧。”蛇子不以为然,他探到陈皓身边嬉皮笑脸。阿德厉声反驳,这显然中了蛇子的套,惹得他笑得更加放肆。
电台里说今日小雪,注意防寒保暖。
一人一个……陈皓在心中叨念。北方寒冷的城市让他感到陌生,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时间到了午夜,三人开始行动。
阿德用袜子缠上皮带扣,一边上楼一边打碎了楼道里的灯泡。到了三层,蛇子用万能钥匙打开了中间的防盗门。三人在门口套上了手套和鞋套,慢步轻声地走到了屋内,没想到浴室里居然传来了水声,好像有人在洗澡。
陈皓留在浴室门口准备随机应变,卧室的门都开着,一间屋里传出轻微的鼾声,阿德和蛇子轻轻走进去,电晕了熟睡的郑志明,把他撂到了客厅地板上。之后,阿德来到浴室前,准备冲进去快速解决里面的人,水声却在这时忽然停了。阿德顺势躲到浴室门旁,准备从旁边突袭。
时间陡然被拉长,陈皓屏息而立,他似乎能听到每一颗心脏的跳动声。
浴室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站在门里不出声。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决,看谁在对抗中先沉不住气。
门终于开了,一个女人带着水汽走出来,她一眼看到了陈皓。女人愣了愣神,阿德将电击棒戳在她的脖子上,女人应声倒地。陈皓拉着她的脚腕,将她拖到客厅,又去了另一间卧室。
双层玻璃的窗户焊着铁护栏,护栏上用尼龙绳捆着手扎的木质鸟笼。笼子里没有鸟,只听见防盗护栏上防寒的塑料布发出呼呼的声响。
床上的男孩蹬了被子,双腿正夹着枕头安心酣睡。陈皓不由得叹气,这窗户封得死死的,没给孩子留一点活路。陈皓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有张单人小床摆在楼道里,每晚他都借着天花板垂下来的一只灯泡看小人书。
蛇子跟进卧室,见陈皓愣神,就自己拿了枕头压在孩子脸上。陈皓转过头,见到一束月光打在白色的衣柜上。衣柜门上贴着孩子的蜡笔画:蓝色的是海和天,黄色的是沙滩,一只白色的鸟正张开翅膀,穿过红色的太阳。蛇子完事抱着一动不动的孩子出了屋,临了跟陈皓说:“事已至此,就别磨叽了。”
陈皓的脚趾又麻又痒,小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挪回客厅,见两个昏迷的大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好了。蛇子提起大提琴盒将孩子扔进去,然后出了门,阿德随即扛起郑志明也跟了出去。陈皓找来拖布,开始仔细地清理起客厅地面。他只觉得脑子是热的,手是冰的,身体是不受控制的。等阿德回来扛起女人时,陈皓已经抹去了 三人的痕迹,他跟着阿德出了门。
出门前,他揣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郑志明的,另一张是这个可怜的女人的。
她叫冷菲,陈皓在照片背面看到了她的名字。
在哀婉绵长的大提琴曲中,陈皓将郑志明家的捷达车开出了光华小区。
雾更重了,灯光变得遥远暗淡,随着车子的离去灯光被黑雾彻底吞噬。车驶上绥河大桥,开到一半被阿德叫停了,他从后座拎出了琴盒,对着河面正中把琴盒一抛,甩下了大桥。一声闷响随即传来。
车子再次发动,陈皓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路。
他在内心演绎着撤退路线,如何丢弃尸体,清理脚印,烧毁汽车,再开着他们原本的车逃离绥市。他让自己专注于事情本身,不去多想其他。雪悄然而下,雪花大片大片地打在车玻璃上。
车子停在了河床边。
阿德从后备厢里拎出了郑志明,他用小刀划破郑志明的脸颊。郑志明被痛醒,发出呜呜的声音。蛇子确认四下无人,取下了塞在郑志明嘴里的袜子,说:“有什么想要捎的话,你只管说。”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郑志明的鼻孔喷出热气,他咬牙切齿地说。
蛇子点点头,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郑志明哼了一声,依旧重复着“我早就知道了”。蛇子检查了绑住郑志明的绳结,确认绳扣结实后,他跑上车,从后座拿来一个铝制饭盒。
“皓子,给开个灯呗。”蛇子对呆坐在驾驶座的陈皓客气地说。
陈皓打开了车头灯,见郑志明正试图站起身。阿德照着郑志明的膝窝轻轻一撩腿,郑志明随即又扑倒在地上。
“真没什么要说的了?”蛇子附在郑志明身边,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赵荣强,你不得好死!”郑志明突然发力,试图在地上拧过身子,蛇子直起身朝他脸上来了一脚,阿德又泄愤似的朝郑志明的头猛踢了一脚。这一下力大,郑志明仰过了头,喷出一颗碎牙,嘴里呼呼地冒血。阿德顺势骑跨在郑志明身上,扯下他的衣服,露出了整个肩膀。
郑志明的左肩有个玄武刺青,是老大赵荣强亲自文上去的。这次,他们授命出来是要将赵荣强给予郑志明的所有东西都带回去,
这刺青也不例外。
“就在这儿,他给洗了。”
蛇子又打开了手电,在强光照射下,郑志明左肩头处泛青的肉疤清晰可见。阿德没迟疑,一刀扎进了郑志明的肩膀,旋下了肩头的整块皮肉。他熟练地把血刃在郑志明身上一抹,将人皮扔在了蛇子递上来的铝制饭盒中。阿德用琴弦勒紧不断挣扎的郑志明的脖颈,哀号声渐渐小了,郑志明缓缓地瘫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阿德和蛇子一头一尾抬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走上了冻住的河面,往被砸开的冰窟窿处走去。
陈皓衔着烟,像看客一样注视着这场夜杀,心里明白,自己早就无路可退了。他听见蛇子的催促,让他赶紧动手。
陈皓摁灭了烟头,打开车门,走到了打开的后备厢前。
后备厢里,冷菲双手被绑在身后,睡裙卷在胸下,露出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的额角不知何时受了伤,头发被血水打湿了,一缕缕凌乱地贴在脸和脖子上。污秽之物透过棉袜从她的嘴角渗出。陈皓来回打量了几遍冷菲的脸,他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如果两人素昧平生,他为何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呢?
陈皓看到了她眼角的血痣,和自己的很像,他猜那是最近一年长的,照片上还没有。
小时候听老人讲,眼角有痣的人,命不好。过去他是不信的,但现在他有点想认命了。
可不是嘛,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了,而这个无辜的女人则要在今夜被自己杀掉。
陈皓拨开了冷菲脸上的碎发,抓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自己,看见了冷菲眼底充斥的惊恐与愤怒。他拉下冷菲的裙摆,遮好她泛红的肉体。他抄起瑟缩的冷菲扛上肩头,走上了细雪覆盖的冰面。
陈皓走得极慢。起初他还能分辨鞋底与冰面的摩擦,慢慢地他只觉得心脏的嗡鸣声排山倒海而来。他抓着冷菲大腿的手指已经留下了血印子,他感到自己的喘息正在与冷菲身体的起伏融为一体。他听见一个声音在心间盘旋着,救她,救冷菲,救冷菲就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