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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故(第十一集) 严晓星 编 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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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一、《掌故》是由百年中华书局诚意推出的系列读物,聘请锺叔河、董桥、陈子善、赵珩、白谦慎、徐俊六位先生为顾问,内容新颖,装帧别致,在可读性、资料价值与架上收藏等方面都是上乘之选。

  二、《掌故》每期约请知名学者、作家、收藏家撰稿,聚焦近代以来、百余年内的文坛、学林、政界、艺苑的人物与故实,或发微索隐,考订真相,或沧桑忆往,追忆流年,探历史之幽奇,照人物之襟怀,为大众阅读别开新境。

  内容简介

  本集开篇,是版本目录学家沈津先生的长文《关于参加编辑<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的回忆》,以亲历者视角追述这段发生于上世纪七十年末至九十年代初的往事,备见一事之成的不易。北京外国语大学王丁教授的《康有为欧游纪行里的两个疑案》,留意康有为在戊戌变法失败后流亡欧洲的海外书写,勾联鳞爪线索,考订、复原其记录中的不确或待考。蒋力先生多年致力于其外公杨联陞著述的整理和研究,特为本集撰写《杨联陞绘事略记》,呼应第十集荣鸿曾先生撰《杨联陞·赵如兰·“亲人图”》一文,使我们更清晰地了解这位大师级学者“游于艺”的一面,也借以窥见前辈学人之间的情谊。德裔学者马仪思(1914-2008)的遗作《管平湖》,则译自杨联陞友人赵如兰教授多年前捐赠给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的一份手稿,文中追忆四十年代作者在北平跟随古琴大家管平湖习琴的经历,并记录了管平湖对多首古琴曲的评论,其重要价值可以想见。这也是《掌故》创办以来所刊第一篇关于古琴和琴人的文章。

  第五、六、七集曾连载苏州王学雷先生的《季海先生片谈》,本集中又有洪再新先生所撰《荷花池头观学海——从朱季海先生一份购书单谈起》,是一篇充满敬意与哲思的问学记,雪泥鸿爪,弥足珍贵。张治教授是第一集的作者,多年暌违之后,再次贡献了一篇《钱锺书的美女观》,从钱先生的名著《管锥编》切入,旁征博引,且以《围城》中的相关描写作为对照,写得有趣而又切实,非常精彩。其他诸篇,如艾俊川《麻将前史》、王从仁《朱经农的婚事》、罗星昊《张大千情事记痕》、许礼平《杨补之梅花手卷题跋及其他》、胡文辉《汪宗衍〈艺苑掇存〉批注》等等,新老作者交相辉映,也是各擅胜场。

  作者简介

  严晓星,江苏南通人,苏州城市学院古籍所副研究员。著有《琴门徘徊录》、《往事分明在,琴笛高楼——查阜西与张充和》、《近世古琴逸话》、《金庸识小录》、《七弦古意:古琴历史与文献丛考》、《金庸年谱简编》等,编有《高罗佩事辑》、《民国古琴随笔集》等。

  马仪思(Ilse Martin,1914-2008),德国人,曾用名马懿思,晚年从夫姓,更名为Ilse Martin Fang(方马丁)。1941年6月被派到北平中德学会,完成博士论文,获柏林大学博士学位。后执教于南京伪中央大学。抗战后赴美,与方志彤结婚,长期在哈佛大学生活。

  沈津,安徽合肥人,1945年出生于天津。曾任上海图书馆特藏部主任、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善本室主任。著有《翁方纲年谱》、《书城风弦录》、《书丛老蠹鱼》、《沈津书话》、《顾廷龙年谱长编》等,主编《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中文善本书志》等。

  洪再新,美国普吉湾大学终身教授,中国美术学院南山讲座教授。曾任伯克利中国艺术史研究中心、哈佛大学世界宗教研究中心等学术机构的高访学者。著有《中国画的观赏者》、《蒙古宫廷和江南文人:元代书画艺术研究论集》等,译有《山川悠远:中国山水画艺术》、《诗之旅:中国与日本的诗意绘画》等。

  蒋力,中央歌剧院研究员,杨联陞外孙。著有《杨联陞别传》、《书生札记》、《咏叹集》等,编有《哈佛遗墨》、《莲生书简》、《汉学书评》、《汉学散论》等。

  王丁,柏林自由大学博士,北京外国语大学历史学院暨全球史研究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宗教史与宗教理论、中亚宗教与文献研究、东西交通史。著有《语藏集》等。

  张治,中国海洋大学教授。著有《文学的异与同》、《蚁占集》、《蜗耕集》、《异域与新学:晚清海外旅行写作研究》等,译有《西方古典学术史》等。

  目录

  关于参加编辑《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的回忆 / 沈 津

  方行说,《善本书目》如果早十年编辑,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如果再晚十年编,也做不起来,因为没有可以担纲的人选和较多的具有实力的专业人员了。方先生的话是对的。

  康有为欧游纪行里的两个疑案 / 王 丁

  意大利、德国主宾双方当时不知道,有一位来自大清的改革家康圣人偶然在场,静悄悄地旁观,在对典礼的对象不知情、不知石像是何人的情况下,感慨敬服文化大国意大利对艺文的顶礼尊崇。

  管平湖 / 马仪思撰 李倩倩、王潇译

  有一天,管先生为夏先生抚琴,夏先生事先并不知道管先生心情极度抑郁,甚至已经计划好要自杀,却听出了他演奏中传达出的心神不安。

  周肇祥晚境再抉隐 / 宋希於

  人的一生短暂,得到与失去于周肇祥和周持衡都已如云烟。他们精彩的人生际遇有了标本意义,成了我们了解时代变迁的钥匙。

  荷花池头观学海——从朱季海先生一份购书单谈起 / 洪再新

  出于好奇,我事后问朱先生,为什么要这本《英梵辞典》?他说:“不懂梵文,怎么听得到佛的声音?”

  杨联陞绘事略记 / 蒋 力

  杨联陞一生从未以画家自居,但却留下了不少书画作品。对中国书画的爱好,与书画家的交游雅集,于他而言,既陶冶了情操,推进了学术研究,也疏通了回望传统文化的路径。

  钱锺书的美女观 / 张 治

  《管锥编》讨论“色衰而爱弛”的历史现象,博引中西历代诗人题咏,均言男不“念奴娇”,而女犹“想夫怜”,感慨说“爱升欢坠,真如转烛翻饼”。最后指出一点,就是“女蓄深心,即征男易薄情矣”。

  朱经农的婚事 / 王从仁

  朱经农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博士学位,毅然飞回爱妻的身边,没想到扑面而来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妻子与他人有奸情,“证据凿凿”。难怪胡适、王云五屡次欲言又止。

  张大千朝鲜情事记痕 / 罗星昊

  张大千对与春红的这段异国恋情,在发生之初颇显张扬,一如其洒脱个性,而晚年阅尽沧桑、洗尽铅华后,却是深情难赋,不轻易着墨,即使在最后岁月手录旧诗,也是聊以自遣而已。

  麻将前史 / 艾俊川

  麻将作为民间赌具,最初流行于广东、福建、浙江沿海,都是汉语方言最复杂的地区。后来传到北京,这里各种方言交汇,人们称呼它时,有的音近“麻雀”,有的音近“马将”,时间久了,两个名字也就并行了。

  杨补之梅花手卷题跋及其他/ 许礼平

  当时杨度名满天下,谤亦随之,但王氏却能在百口交谗中对杨度有“非其罪也”的坦然相托。更可感的是,在1928年,虽四方稍定,但战血犹腥,王绍先如孤胆英雄,挟宋人梅花手卷间关走数千里,其于文物爱护之心可想见。

  汪宗衍《艺苑掇存》批注 / 胡文辉

  窃觉“散叶”之体,最好凭记忆凭印象写之,始最有味道。汪公此编即多如是,此其所以精彩杂出也。

  骆驼会与读画图——朱锡桂《犀园读画图》书后 / 李 军

  时逾四十六年,远隔数万里,年过古稀的徐邦达在异国他乡,从金发碧眼的收藏家手中接过故友相伴一生的《犀园读画图》,展读之下,当时想必一定百感交集。

  巴金修改《越南人》/ 陈 铃

  《越南人》的修改暗含了“删改→还原”的隐性操作,影射“修正主义”的文字在《贤良桥畔》版本又被复原。这折射出彼时的巴金对政治具有一种天真的热情。

  夭折的《东方》/ 陈青生

  《东方》的夭折,使中国文学少了一方可以想见的瑰丽花苑;同时也让一批作家和出版家,从理想洋溢的浪漫美梦回到脚踏实地的真切现世。

  踞灶觚(四) / 王培军

  牟润孙问柯凤荪:“讲史学,是否当以章实斋为准绳?”柯云:“不对,他讲错了。”牟又问陈援庵:“章实斋学问如何?”陈答:“彼乡曲之士也!”陈石遗尤轻之,为惊人曰:“史学如章实斋,当寸磔于市。”

  掌故茶座/ 严晓星

  精彩书摘

  钱锺书的美女观

  张 治

  一

  《管锥编》论《太平广记》卷二五一《杨虞卿》一篇(出《本事诗》),故事讲的是唐代仕途少年得志的张又新,期待娶个漂亮老婆,结果却不能如愿。朋友杨虞卿安慰他,说自己妻子“有德无容”,算是“丑妇”,与张太太相比,相貌上的缺点在于“特甚”。逗得张又新大笑,回家作诗:“牡丹一朵直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今日满栏开似雪,一生辜负看花心。”钱锺书指出,这里“特甚”二字让人看不懂,在宋人编小说集《绿窗新话》里是作“白特甚”的(周楞伽笺注本仍仅作“特甚”),这才能理解张又新诗的意思。“盖谓女常以白皙为美,今娶妇方知‘粲者’之说不尽然;雪肤未必花貌,白之甚者不妍而反丑”。《晋书·后妃传》上,晋武帝博选良家女充后宫,使杨后拣择,“后性妒,惟取洁白长大,其端正美丽者并不见留”,正合此意。俞正燮《癸巳类稿》卷一四《长白美人》引《诗》、《史记》、《魏书》、《唐书》以明“妇容以长为贵,……长白即美德”,像是故意遗漏《晋书》的例子,丢弃了反面材料。

  这里钱锺书引了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作家《美女论》里的一段话,转述自布克哈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一书。指费伦佐拉(Agnolo Firenzuola,1493-1543)在1541年写的《关于女性美的对话录》(Dialogo delle bellezze delle donne),又名《切尔索篇》(Celso)。这位作家尊奉薄伽丘、本博等意大利俗语作家的文学成就,还是那位阿雷蒂诺的密友。他此前写过赞颂古代女德的书信体作品,此篇对话录则旨在面向托斯卡纳地区的女士们分析什么是女性之美,并揭示肉体美为精神美的标志,这个审美话题,对于布克哈特讨论“人的发现”当然大有用处。钱锺书只引了其中的一句“肤色尚白,第不可‘死白’”。去看他读布克哈特的笔记,还摘了其他包括头发尚biondo即“金发”、浓密卷曲,前额清秀且宽倍于高,以及眉毛、眼眸等等的标准。特别还注意到费伦佐拉认为女子启齿说笑时以上齿露出不多于六颗为美这个话题。布克哈特认为书中的一些定义比较空洞,惟可取者是“将笑巧妙地定义为灵魂的闪光(Ergl.nzen der Seele; uno splendore della serenità dell’anima)”,这也就是钱锺书最后摘引的。

  钱锺书对“肤色尚白,第不可‘死白’”一语是深有感受的。查对原书,费伦佐拉所尚之“白”(candido)指的是洁净的白皙,如象牙的色泽;而所谓“死白”(bianchezza)指的就是白色,例如没有光泽的雪。小说《围城》里的苏文纨就是“死白”的例子,她的“皮肤在东方人里,要算得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带些干滞”,鲍小姐讥诮为“死鱼肚那样的白”。不新鲜,显露死气,就是缺乏年轻女人的情感活力。感叹“卫、鄘、齐风中美人如画像之水墨白描,未渲染丹黄”,“至《楚辞》始于雪肤玉肌而外,解道桃颊樱唇,相为映发”。需要其他光彩的映衬。这种光彩,或许正如《卫风·硕人》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或《楚辞·招魂》的“蛾眉曼睩,目腾光些”一样。《七缀集》某个脚注里说,“黄金”是古希腊以来形容美女的套语,无非“鲜明貌”(radiant beauty),指容光焕发,“非色也”。读者可以放心,西方美人的标准绝对不是秦叔宝的“焦黄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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