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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地中海 [意] 亚历桑德罗·巴尔贝罗 著,史习韬 译 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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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由一个岛屿的归属引发的两大阵营的终极对决

  世界近代史上规模最大的海上决战

  通过档案和当事人留下的文件,从多方视角讲述历史事件

  探寻双方避免战争的努力因何失败,这场毁灭性的战争又带来了何等后果

  内容简介

  1571年10月7日,在勒班陀海湾内,密密麻麻的战船遮住了黎明的曙光。奥斯曼帝国的庞大舰队,即将在这里迎战由威尼斯、西班牙和教宗国三国舰队组成的基督教联合舰队。这是近代史上最重要的海上大战之一。

  由一个小小的塞浦路斯岛引发的冲突,在地缘政治、贸易竞争以及个人野心等各方因素的影响下,最终促成了一场东西方两大阵营在地中海爆发的史无前例的海陆大战。在这部大师级的著作中,亚历桑德罗•巴尔贝罗教授运用了双方留存的当事人书信和档案,为我们事无巨细地揭示了这场战争的前因后果。我们将可以看到当时双方政治人物避免战争的努力、各国为备战付出的巨大代价、双方将帅的运筹帷幄、联盟中的尔虞我诈,以及这场残酷战争给人类带来的苦难。在作者笔下,这并不是一场西方视角下的重大胜利,他通过奥斯曼帕夏、威尼斯大使、西班牙海军将领、罗马间谍等多方视角,为我们生动展现了文艺复兴时代的历史场景。

  精彩书评

  要写好一部关于勒班陀的作品,作者不仅必须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历史学家,还必须有勇气和文笔,能够“俘获”读者,换句话说,他既要是一位学者,也要是一位小说家,也许还要是一位出色的精英作家。符合这些特点的意大利学者寥寥无几。而其中最出色的一位便是亚历桑德罗•巴尔贝罗。

  ——弗兰科•卡尔迪尼(Franco Cardini)

  这是一本了不起的、不朽的书,注定会成为一座丰碑。而这座丰碑将是一块奇石,其上布满石脉和孔隙。它不会像官方史书那样,如同一块光滑整齐的大理石,由胜利者制造,经意识形态打磨。

  ——西尔维娅•龙凯伊(Silvia Ronchey)

  本书对于这场战争进行了重新构建,目的并非是概念化地阐述这段历史,而是运用高超的技巧建立起新的叙事。作者将这些5个世纪前的人物的经历写成了一个故事,而其精彩程度则超过了大部分虚构作品。

  ——朱塞佩•莱奥内利(Giuseppe Leonelli),《共和报》

  精彩书摘

  7

  舰队起航

  苏丹和他的大臣们都认为攻打塞浦路斯的行动将会非常容易;但当他们开始行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复杂的战略问题。要进攻塞浦路斯,就必须要让在尼科米底亚地区建造的和那些已经在军械库的马霍恩运输船装上火炮和海用饼干;以及让黑海地区和阿亚斯湾建造的运输战马用的帕兰迪尔运输船转移到南部的港口菲尼凯和安塔利亚,来运送从安纳托利亚和叙利亚陆续赶来的陆军;而其他船只则要前往希腊,运送巴尔干各省召集的士兵;最后,还要让满载着耶尼切里和在君士坦丁堡招募的士兵的加莱桨帆船加入这支庞大的运输舰队,一旦风向变得有利,整支舰队就迅速前往塞浦路斯海岸。但如果威尼斯舰队已经到了附近,他们必定会试图拦截;这可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巴尔巴罗写道,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帝国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这可能有些夸张了,但毫无疑问风险大得难以想象。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尽可能快地实施登陆,因为威尼斯人集结舰队前往塞浦路斯也要花大量时间。1

  根据传统,土耳其舰队在圣乔治日,也就是儒略历的4月23日出海。这个由苏丹统治的帝国,穆斯林的正统守护者,居然在希腊正教最重要的战争圣人的纪念日举办庆祝舰队出征的仪式,无疑相当令人吃惊;但这恰恰证明了这个帝国在宗教上的糅杂,它自诩是罗马和拜占庭的继承人。船上大部分的划桨手和水手都是希腊基督徒,他们很高兴能在圣乔治的保佑下出海航行;而对土耳其人来说,圣乔治和伊斯兰教传说中与春天的生命力有关的人物“绿人”黑德尔是一体的,这一天也是黑德尔的节日。作为广受欢迎的崇拜对象,圣乔治也常常会与先知以利亚联系在一起,而以利亚被认为会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旅行者,因此苏丹的舰队顺理成章地选择圣乔治日作为出发的日子。2

  根据这一传统,底万的1570年战役计划预计舰队主力要在4月底前从君士坦丁堡出发,在几周内抵达卡拉曼的港口,在装载陆军和补给后,尽快前往塞浦路斯。如果能严格按照这一时间表行动,威尼斯不太可能在黎凡特海域集结起足够迎战的加莱桨帆船舰队。在威尼斯动作最快的情况下,也只可能用已经准备完毕的船只运送部队和装备增援塞浦路斯;而威尼斯准备第一批运输船的时间是在1月底。为了阻止援军,奥斯曼朝廷决定立刻派出三四十艘加莱桨帆船前往克里特岛。在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最南端,今天的马尼附近,在当时被称为“布拉佐·迪·迈纳”的地方,纳夫普利亚的桑贾克贝伊在前一年夏季带着士兵和工兵,在君士坦丁堡派来的雷斯的支援下建造了一座要塞,这样这支分舰队就可以在其保护下等待敌人出现。

  这一预先出动是在哈德良波利斯决定的,苏丹和他的大臣一起制定了军事行动的总体计划,巴尔巴罗早在12月中旬就得到了奥斯曼分舰队出发的消息,然而关于其目的则有相互矛盾的多种说法。大使得知土耳其军械库正在准备30艘加莱桨帆船,“它们由最优秀的雷斯指挥的,将尽快从君士坦丁堡出发”。有人认为这些战船将前往马尼半岛拦截威尼斯派往塞浦路斯的援军,但其他人则声称这是要去亚历山大接收火药的。在12月至1月的所有信函中,马肯托尼欧都在继续把这要预先出动的“三四十艘最好的加莱桨帆船”的准备情况报告给威尼斯政府;土耳其官方宣布这些船要去亚历山大港,但巴尔巴罗怀疑这不过是个幌子,1月31日,他手下的线人证实了他的怀疑。一个从威尼斯刚返回的间谍向穆罕默德帕夏报告说,威尼斯正在准备让运载士兵的运输船前往支援塞浦路斯,大维齐尔对耶尼切里军团的阿迦说:“必须加速整备那些加莱桨帆船,尽快截断航路,不能放他们的船过来。” 3

  然而由于准备工作严重滞后,朝廷成了一纸空文。土耳其军械库不仅缺少划桨,甚至连制作划桨的木材都不够,不得不将工匠师傅派去尼科米底亚选调木料。而当前去黑海沿岸建造帕兰迪尔运输船的工人抵达时,当地也没有准备好造船所需的各种材料,因为承包商收到了款项却没有遵守承诺。而至于那些在君士坦丁堡被临时征用的帕兰迪尔运输船,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检修船只,因为所有的工匠师傅都在为加莱桨帆船日夜赶工;最后那些被征用的船只好物归原主继续运货。12月召集的划桨手在2月和3月陆续抵达了,但人数比预期的要少得多,最终发现,尽管下了严厉的命令并威胁要施以种种惩罚,要求的3万名桨手,各地的卡迪最后只招到了不到一半的人。4

  准备工作的种种滞后迫使朝廷重新考虑之前的军事计划。让三四十艘加莱桨帆船前往布拉佐·迪·迈纳拦截威尼斯运输舰队的计划必须进一步加快, 2月初,为了避人耳目,第一批雷斯在夜晚驾着两三艘加莱桨帆船离港;但在有六七艘加莱桨帆船出海后,行动暂停了,直到3月8日斋月结束后才恢复。此时,另外的25艘加莱桨帆船已经接近准备完成,桅杆全部安装好了,但船上依然缺乏设备和水手,巴尔巴罗指出:“里面既没有人,也没有其他东西。”这些船将在准备完成后立即出发,前往亚历山大港装载弹药。但此时朝廷担心威尼斯人已经在坎迪亚部署了一支足以阻挠计划实施的强大分舰队,并开始怀疑这一单独行动的有效性:苏丹在和穆罕默德帕夏一起前往清真寺时,有人报告称“必须尽快派出100艘加莱桨帆船”。6

  这个问题触及了整场战局的核心。威尼斯人并没有隐瞒1月底开始的声势浩大的准备工作,他们甚至希望奥斯曼朝廷在得知威尼斯备战后能放弃进攻。但土耳其人认为,从威尼斯共和国接受对抗的那一刻起,一支庞大的威尼斯舰队就即将出海,试图阻止土军在塞浦路斯登陆,当然,他们确实打算阻止这一行动。早在1月,巴尔巴罗就知道了土耳其的行动计划,这一计划甚至在威尼斯有所反应前就做好了:他预计奥斯曼加莱桨帆船将不会与运输舰队一起出海,而是将前往摩里亚,甚至更远的地方,直到亚得里亚海的入口,拦截离港的威尼斯舰队,使其不能妨碍登陆塞浦路斯的行动。7

  从政治角度来看,这样的行动计划同样是的选择,因为这样就能使卡普丹帕夏和皮亚里二人分开各自指挥自己的舰队了。在斋月结束后,又有小道消息流传,说那100艘加莱桨帆船准备完毕后,将由皮亚里帕夏指挥出海。在一段时期内,有人曾经设想在让帕夏继续往北航行前,先在塞浦路斯登陆一批先锋部队,用来抢占滩头阵地,随后等运输舰队抵达后,再借着这个滩头阵地登陆大批部队;或者他也可以占领苏达港以入侵坎迪亚,以此来阻止威尼斯舰队在这个前方基地立足。但最终还是决定由皮亚里帕夏率领舰队前往亚得里亚海,因为土耳其人开始担心威尼斯的加莱桨帆船武装完毕后,会主动进攻奥斯曼的港口和未设防的沿海地区。8

  在此期间,登陆塞浦路斯的舰队的准备工作进展缓慢。这年3月阴冷多雨,气候仍然像在冬季气候,少数可用的运输船开始装载大炮和弹药。4艘停在君士坦丁堡的运输船(其中还有2艘是从威尼斯商人那没收的)开始装上一箱箱的海用饼干、土方工具以及炮弹。军械库里的3艘马霍恩运输船下水了,尼科米底亚的2艘也到这里会合,这些船开始装载重型攻城炮:根据巴尔巴罗统计,这些船装载了90门大口径火炮,按照当时的术语,这些都是加农炮和半加农炮,固定在有轮子的炮架上,“然而船上还在继续装载火炮”,他如此写道。皮亚里帕夏和卡普丹帕夏要乘坐的加莱桨帆船也下水了,巴尔巴罗在3月16日写道:“今天上午,载有大量船员和华丽火炮的苏丹的加莱桨帆船也下水了”,这艘船是在后宫附近建造的,它理论上是为苏丹本人准备的。5艘要第一批出海的加莱桨帆船现在准备完毕了,“其中几艘要先沿着运河航行,以训练船员”。9

  3月20日,舰队终于在穆拉雷斯的指挥下带着秘密使命出发了,船上共载有1500名耶尼切里军团士兵,至于他们的目的为何,巴尔巴罗听到了各种互相矛盾的说法。根据最悲观的说法,这支舰队出动只是因为派遣一支分舰队去拦截威尼斯运输船的命令早已流传出去了,取消这一命令会丢面子;但事实上,奥斯曼担心威尼斯已经有一支强有力的分舰队抵达了克里特岛,因此命令雷斯们在舰队后续主力投入前不要离开海峡。最可靠的说法是,25艘加莱桨帆船会在罗得岛与5艘护卫舰会合,然后前往叙利亚的亚历山大港和的黎波里,装载军事行动急需的火药和硝石。巴尔巴罗满意地报告说,雷斯们出航时并不情愿,他们认为到处都是不祥的预兆。雷斯们可能确实对在如此艰难的季节仓促出发感到不快,但土耳其海军确实也一直有一种强烈的迷信和抒发负面情绪的倾向:他们的歌曲主要表达了对再也见不到祖国的恐惧,以及那些冒险出海的人对于死亡的预感。也许不止一个雷斯相信威尼斯人正等着将他们全部送到海底,水兵们传唱的某

  首歌谣的内容就是恳求真主帮助他们:“真主啊!我的主,请保佑我们回到陆地!”10

  在穆拉雷斯出发后,关键问题在于皮亚里帕夏和舰队主力何时能够起航:然而军械库一直以来的进度延误可能会危及整场军事行动。材料的缺乏造成了两难的困境:如果武装更多的加莱桨帆船,那它们的质量就更无法保证。在2月离开君士坦丁堡的布翁里佐向威尼斯总督保证,土耳其人“无论在君士坦丁堡和加利波利付出多少努力,都不可能让150艘加莱桨帆船下水,就算他们真的实现了这点,您也可以放心,因为这些船沉入海底的将比留在海面上的更多”。4月初,巴尔巴罗证实:土耳其人虽然已经努力工作一年了,但依然有大量的加莱桨帆船需要维修,并且“所有的加莱桨帆船的火炮的数量都严重不足”;此外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绳索和船帆,甚至没有足够的划桨配备给所有的船只。至于划桨手,目前将由皮亚里指挥的100艘加莱桨帆船中“只有26艘初步建立起了桨手团队,但人数依然不足;12艘有了20名到25名划桨手;但其余的船上完全没有桨手;因此他们还在不断召集桨手;他们本应在3月初凑足人手,但现在已经是4月了,他们至少还需要80艘加莱桨帆船的划桨手”11

  然而苏丹却被威尼斯人大肆武装舰队的做法激怒了,“他在盛怒之下要求皮亚里帕夏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出战”。苏丹决定在75艘加莱桨帆船准备完毕后就让皮亚里帕夏立刻出海。诚然,和威尼斯舰队战斗至少需要100艘加莱桨帆船,但这个问题可以解决,皮亚里将和穆拉雷斯的舰队合兵一处,此时后者正在罗得岛试图拦截从黎凡特回国的威尼斯商船和增援塞浦路斯的运输船队。但此时土耳其舰队依然缺少划桨、武器、绳索和船帆,“每个雷斯都唉声叹气,因为加莱桨帆船所需的物资他们都只领到了一半”。他们日复一日地等着剩下的加莱桨帆船配件能运达,已经有一艘载着帆布的船到了,但苏丹已不想再浪费时间了。4月8日,苏丹交给皮亚里帕夏两件金线绣成的衣服和5000杜卡特。传统上这是送给即将启程的舰队司令的,“这意味着舰队很快就要出发了”,巴尔巴罗毫不犹豫地写道。12

  舰队离开君士坦丁堡前要举办公开的庆祝活动,同时还要依照传统举行庄严的赎罪仪式。舰队司令接受苏丹赐予的服装后,要当场穿上并且亲吻苏丹的手。如果领军出征的是卡普丹帕夏,那么由于他并不是政府的决策层,苏丹为了使行动的目的地不提前泄露,会把命令装在一个密封的信封里,卡普丹帕夏要在离开海峡后才能打开。但这次的指挥官是一位维齐尔,所以如果不是为了仪式感,就没必要再遵循这一流程。人们鸣放大炮和重火绳枪,欢送舰队开出金角湾,舰队沿着博斯普鲁斯海峡开到贝西克塔什,司令官在这里停留了一两天,为的是在他杰出的前辈海雷丁·巴巴罗萨墓前祈祷,并与随行的帕夏一同赴宴。最后,他们继续前进,所有的加莱桨帆船都漆成了红色,并升起了鲜红的旗帜——“桅杆如同丛丛芦苇,红旗如同满园玫瑰”,一位土耳其诗人如此描述当时的情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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