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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也妮·葛朗台 [法] 巴尔扎克 著,胡克文 绘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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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本系列丛书是根据读者不同学习阶段阅读需求而编辑出版的一套课外读物,力求帮助读者在阅读中提升词汇和语感,在实践中培养思考与写作能力,拓展视野,实现自我超越。

  内容简介

  《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也是宏伟巨制《人间喜剧》中的组成部分。《欧也妮·葛朗台》以欧也妮的婚姻为中心线索,讲述了其父葛朗台以金钱唯上,在家庭内采取专制掀起的种种风波,加之银行家戈朗森一家和公证人克罗旭一家为了娶到欧也妮好继承葛朗台遗产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欧也妮与查理葛朗台相爱最后却被查理背弃的痛苦的人生遭遇。

  《欧也妮·葛朗台》揭示了在人的家庭幸福和道德品质上金钱的巨大破坏力量,以及当一个社会都陷入金钱崇拜时所带来的社会丑恶和人性沦丧,给予人深刻的思考。

  《欧也妮·葛朗台》塑造的守财奴葛朗台一角,可谓家喻户晓,远远超过了巴尔扎克塑造的其他人物,成为世界文学上一个永远被人津津乐道的形象。

  作者简介

  巴尔扎克,法国作家,现代法国小说之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巴尔扎克出生于法国古城图尔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曾进入巴黎一所大学学法律,但毕业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走上文学创作道路。曾一度弃文从商均告失败。商业上的失败使他债台高筑,拖累终生,但也因此为他日后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巴尔扎克的代表作是一整套反映法国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统称《人间喜剧》,共有九十多部小说,塑造了两千四百多个人物,其中包括《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贝姨》等,被誉为人类文学史上罕见的文学丰碑、法国社会的“百科全书”。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在外省的某些城镇,一些房屋非常苍凉凋敝,看到它们就像看到了最阴森的修道院、最荒凉的旷野或者最凋敝的废墟。或许也可以这样说,修道院的寂静、旷野的凄凉和废墟的凋零,这些特点,那些房屋都兼而有之。在这里居住的人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里,如果外地人不清楚还以为原本就是个空房子呢。但是一旦真的有外地人到这里,那紧闭的窗户里面又会突然露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目光冷淡而且很不友好。

  索漠城内有一所房子,就具有这样的特点。它位于一条坑坑洼洼的街道的尽头—那是一条通向城内古堡的街道,现在已很少有人行走;尽管冬冷夏热,还有另外的几处阴暗不堪,可它却也自有它的好处,碎石子铺成的路面长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脚踩在上边声音清脆。街道狭窄弯曲,但由于是老城区的房子,所以也显得静谧安详。

  三百多年的古宅是木头结构,但也很结实。房屋的造型风格多种多样,为索漠老城区的这一段增添了特殊的韵味,吸引着寻古探幽的游客像艺术家一样流连忘返。路过这里的人,谁能不称赞纵横于屋面的那些厚重的木板呢?它们两边都雕刻着千奇百态的图案,形成一排黑色的浮雕,横贯在大部分房屋的底层上面。

  这一家房屋的横木上覆盖着青石板,因此也为单薄的外墙勾勒出一道道蓝线来。木质结构的房顶已被岁月压弯,腐朽的屋面盖板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也扭曲变形。变黑的窗台特别显眼,不但曾经精心雕刻的花纹如今快没了踪影,而且早已破败不堪了,那贫穷的洗衣妇放在上边的陶土花盆几乎要把它压塌,盆里其实也只是栽种了几株瘦弱的石竹花而已。再朝前走,有好几家大门上凸出粗壮的钉头,钉头上刻着家传的文字。那些象形文字原来就是老祖宗们自己随心所欲勾画出来的,其意义现在自然难以考证;有的大概是某位新教徒表达信仰的标记,有的也许是反对新教联盟的成员写来咒骂亨利四世的咒符。一些中产阶级市民家门上镌刻着族徽,表明自己的祖辈以前主持过市政,告诉后人永远不要忘记。

  总之,这里的门上记载着整部法国的历史。有一幢房屋已经破旧得摇摇晃晃,从外面墙壁的泥灰上却依然能看出当年能工巧匠们的非凡技艺。旁边是一所贵族宅院,在石砌的拱形门楣上面,祖辈的纹章尚依稀可辨,可是毕竟经受过自1789年以来席卷全国的多次革命风浪的吹打,现在剩下的唯有劫后的痕迹。

  街上的铺面并不像杂货店也不像客栈,然而钟情于寻访中世纪遗迹的游客,却会十分意外地发现,它简陋朴实得像上一个世纪女工习艺的工场。

  低矮的店堂没有什么货摊,也没有货架以及玻璃橱窗,进深更不用说有多大。屋里很黑,里里外外都没有一点装潢。大门分上下两段,门上一点也不讲究地钉着铁箍,门的上半部分往里开着,下半段装有弹簧的门铃,不断地被人按响。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水分通过上半段门进入房间,或者是透过气窗、天花板以及矮墙之间的空隙进入大堂。矮墙有半人那么高,装有装卸护窗板的滑槽,早晨坚实的护窗板被拆下,晚上装上之后再用铁闩锁得结结实实。这矮墙是用来摆设商品的,可却从没有为招徕顾客而细心布置过。摆设的商品按照经营对象的不同而布置,只是有两三桶食盐和鳕鱼,几捆缆绳和帆布,楼板的横梁上面悬挂着几束锃亮的黄铜丝,靠墙摆放着一排金属的酒桶箍,在几个架子上面摆出一些布匹。

  进去瞧瞧,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白净姑娘,围着洁白的围巾,露出一双通红的手臂,应声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活计,急忙转身朝着铺子后边喊她的父母,随后店主就出来招呼顾客,店主对待每个客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有的殷勤有的冷淡,有的问东有的问西,有的却干脆一点儿都不理睬,全看店主那时候的心情。成交的可能只是两个铜板的小生意,但是也有可能是高达两三万法郎的大生意。你还能看到专做橡木板材生意的老板坐在店堂门口,手指在不断地转动,嘴里嘀嘀咕咕地讲个不停。表面看起来,他只有一些制作酒瓶架的劣质板条,但是在码头那一边的工厂中,他的货源足够供应安茹地区所有的箍桶作坊的全部用料。

  遇上好的年景,他可以算出箍桶匠们一共需要多少板材,而且计算得特别准确,误差绝对不超过一两块板材。阳光普照一天就很有可能使他一夜之间暴富,然而一场意外的暴雨却也可以使他破产。半天时间之内板材市价能涨到11法郎或者一下子跌到6法郎。

  这里与都兰地区相同,天气的阴晴决定市场的兴衰。种植葡萄的、有田产的、木材商、箍桶匠、客栈老板、船行的老大,都急迫地盼望着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最担心的是第二天天亮就听说夜里上了冻。他们害怕刮风,又担心下雨,更畏惧天旱,只盼着雨水、云彩以及晴朗的天气可以如人所愿地及时降临。晴雨表让人觉得时喜时忧,时而使人愁眉苦脸,时而又让人喜笑颜开。

  这条街是索漠城里的“大街道”。“好一个黄金般的天气!”这一句话触动整条街每户人家全部都扳着手指算账。每个人都可能会对邻居说:“天上真是下金子了!下金子了!”他们心里明白:一会儿一道阳光,一会儿又一场阵雨,可能会带来多少好处。

  在晴朗的天气,到了周末,就算没过中午,你也不要想买到一分钱的东西。这里讲究信用的生意人也有自己的葡萄园和耕地,他们要趁着好天气的时候到乡下去忙上几天。因此,买卖东西,以及收支盈亏,他们早已算计好了。平时这些商人完全可以用大半天时间来聊天胡侃,随心所欲地吹牛扯淡,背后散播流言蜚语,窥探别人的隐私。哪家的主妇买了一只竹鸡,一定会有人会问她的丈夫:炖鸡的火候是不是恰到好处?哪家的姑娘在窗口探一探头,一定躲不过一伙又一伙旁观人的眼睛。

  总而言之,每家的生活简直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是黑乎乎、静悄悄让人没法看透的深宅大院,也隐藏不住一丁点儿秘密。每个人都像生活在露天中那样,每家每户在大门外吃午饭、用晚餐、斗嘴打架。他们对过路的外乡人评头论足,一个一个地分析。以前,刚到这儿来的外乡人总难免挨家挨户地被讥讽取笑,由此产生了一个个故事。擅长编造市井笑料的安茹居民也因此获得“牛皮大”的美誉。

  在老城区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有这条街上最为气派的老宅子,过去这里住过一些头面人物。我们要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所荒凉的老屋中。在法兰西淳朴民风日渐衰微的今天,这些房屋已成了世道人心尚且朴实的旧时代的遗证。沿着这条老街道一边走一边看,那些平时或许根本不足挂齿的小东西都很有可能唤起你思古的幽情,禁不住使人浮想联翩。你会注意到有一处拐角非常阴暗,葛朗台先生的公馆大门就位于这凹处的中间位置。假如不给你说一下葛朗台先生的身世,你就没办法明白,在当地把他家叫作“公馆”是多大的分量。

  葛朗台先生在城里有很高的声望,但是那些在索漠城只是住过一些日子或从来没住过的人是不可能明白这种声望存在的原因的。当地也有人称呼他为葛朗台老爹,但是这样称呼他的人大部分年事已高,并且,人数正在日渐稀少。他在1789年的时候,是个特别有实力的箍桶匠,不仅能读而且能写,擅长算账。共和政府在索漠地区拍卖教会产业的时候,这一位箍桶匠仅仅40岁左右,刚刚和一位富有的板材商的女儿结婚。葛朗台用手头的现款加上妻子的陪嫁,凑到2000金路易,带着这笔钱直奔县政府。他用岳父给他的200枚面值可以双倍升值的金路易,从掌握重权又凶狠贪婪的共和政府官员手中,廉价买到区里最好的那几块葡萄地、一座修道院以及一些收成交租的土地。这笔交易尽管不公道,但却完全合法。索漠城的居民原本就没有什么革命意识,因此他们把葛朗台老爹当成了有勇敢作为的共和党,推崇新潮的爱国派。事实上,箍桶匠看中的只是葡萄园,但他还是被任命为索漠地区行政机构的委员。他息事宁人的处世作风对当地的政治以及商业都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政治上,他袒护贵族,想尽办法阻止当局拍卖流亡贵族的产业;在商业方面,他包揽供应共和军的一两千桶白葡萄酒,相对地,共和政府把原打算留作最后一批拍卖的地产,有好几片属于一家女修道院所有的肥沃草场,全部划归到他的名下,当作支付给他的酒钱。

  拿破仑上台的前夕,葛朗台先生被任命为当地的市长。他把地方上的公务做得特别好,而他的葡萄收成更好。可恨的是好景不长,拿破仑上台之后,葛朗台先生一下子就被撤去职务,又变成了平民百姓。皇帝可不喜爱共和党,有“红帽子”嫌疑的葛朗台被其中一位有贵族头衔的大地主替代了,此人之后在第二帝国时期曾经被晋封为男爵。丢掉官职之后,葛朗台先生并不惋惜,他当政的时候就为大众造福,修了好几条质量很好的公路,从城里直达他在乡下的产业。他的产业在丈量登记的时候占了很大的便宜,只需缴纳很少的税金。那些葡萄园在他的苦心经营之下,早已成了当地的“尖子”。“尖子”是个术语,专门指那些能生产极品佳酿的葡萄园。仅凭这个,他都有资格申请到荣誉团的勋章了。

  这起免职事件发生在1806年,那时候葛朗台先生57岁,他的妻子31岁,他们爱情的结晶—唯一的宝贝女儿仅仅十几岁。也许是老天爷怜恤他丢掉官职,想给他一点慰藉吧,那一年他连续得到三笔遗产:第一笔是他的岳母谷迪尼埃太太的,第二笔是他妻子的外祖父拉倍特里埃先生的,第三笔是葛朗台自己的外祖母让迪央太太的。这三笔遗产数目一共有多少,没有人知道。三位老人生前视财如命,长期以来积金敛银,私底下把玩金银当消遣。拉倍特里埃把放债称作挥霍,总感觉守着金钱要比放高利贷更加实惠。因此索漠城的居民只能根据表面的收入,估算他们到底有多少积蓄。

  在这不久之后,葛朗台先生就荣获新贵称号,那确实是我们这些人难得的殊荣,并且此后他成了引人关注的纳税大户。他经营的葡萄园一共有70公顷,碰到了好年景,能够生产七八百桶很好的葡萄酒。他还有另外的13处按年成交租的分种地以及一座老修道院。为了省钱,他把修道院的门窗和彩绘玻璃大窗全部用砖封死,这样不但可以免税,而且有利于保存。他还有另外八九十公顷草场,1793年他在那儿种了3000株白杨树。他目前住的房子也属于他私人的产业。

  这些全部都是表面上的财产,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只有两个人知道大概的数目:一个是为葛朗台先生放债的公证人克罗旭先生,另外的一个是索漠城里最富裕的银行家戈朗森先生。葛朗台先生只在他觉得最恰当的时候,才会私下里和戈朗森做一些挣钱的生意。在这里,如果想得到别人的信任,或者想要发财,就必须像克罗旭先生跟戈朗森先生那样。尽管他们口风很紧,向来守口如瓶、讳莫如深,然而从他们对葛朗台先生点头哈腰的媚态,就可以看出前任市长的家财很殷实。

  索漠城里所有人都相信葛朗台家里有一个堆满钱财的秘密金库,并且听说他每天深夜都要去察看那些成堆的金银,从中得到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视财如命的人更相信这事儿并非虚传,因为他们经常能看见葛朗台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似乎已经被染成金色的黄灿灿的目光。凡是习惯于靠利滚利赚大钱的人,总是免不了与色鬼、赌徒或马屁精一样,眼神中隐藏着一种飘忽不定的光,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如果是同类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种息息相通的暗语就像是沉迷于酒色财气的人之间通用的行话。

  葛朗台先生做生意十分精明,何时制作1000只酒桶合适,何时制作500只酒桶合适,他比数学家计算得还要精确。他做生意从来没有失过手,酒桶和葡萄酒的价格已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什么时候卖酒,什么时候卖酒桶,他总是有如神助一般算得恰到好处,让那些随着市场的波动常常会变得慌不择路的小地主全部都望洋兴叹,因此葛朗台先生得到大家的一致敬重。1811年的收成确实令人伤心,但是那年他却明智地紧收慢放,把货一点点卖出去,仅仅一次收成他就赚取了24万法郎。再说理财的本领,葛朗台先生就好像是猛虎、大蟒一样,他会暗暗潜伏在一处,长时间地满是耐心地观察猎物,只要时机一成熟,他便会猛然扑上去,打开血盆大口一样的钱袋,把那些成堆的金币往里面装,接着就会安静地躺下,像一条填饱肚子的蛇,不动声色地、冷静地、按部就班地消化那些吞下的食物。

  无论他走到哪里,周围都不乏满怀钦佩的目光,人们对他既敬重,又怀有一些恐惧。在索漠城里,有谁没有尝过他利爪的滋味?甚至抓一下都会让你痛得入骨三分。有的人为了买地,找克罗旭贷款,贷款的利率是11%;有的人用期票到戈朗森那里去兑现,先要扣除一笔大得惊人的利息。市面上几乎每天都有人提到葛朗台先生的大名,即使是晚上街头的闲聊也少不了要谈论起他老人家。有人甚至觉得这位种葡萄的老手的殷实家产很值得当地人引以为荣。所以很多做生意的或开旅店的老板,常常会得意扬扬地在外地来的客人跟前吹嘘:“先生,我们这里百万元户有两三家,但是,葛朗台先生呢,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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