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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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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编号
978710023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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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艺术是一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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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曾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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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名称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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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
7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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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
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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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2024-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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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
纯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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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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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艺术爱好者、一般读者
就像书名所见,能够留存于世的最坚实的艺术作品,从来都不满足于描述艺术本身,它必定开阔、交汇、渗透,呈示人所未见,超前或反叛出它的时代:艺术是一场冒险。
内容简介
这本随笔集是曾焱对于艺术的提问与追索,每一篇文章都是一种提问的方式,也都像是爱丽丝的“兔子洞”,为你开启一场与艺术有关的冒险之旅。
这里有一生都在与不同文化自由对话的夏加尔,与自身始终保持既定距离的贾科梅蒂,纠缠于伟大的艺术与幽暗的人性的卢西安·弗洛伊德,深具自我毁灭气质的莫迪利亚尼等,他们都在用自身的方式不断定义着艺术。这里也有在艺术史上留下个人印记的女性,对于将当代艺术视为唯一方向的佩姬、以美貌和心计掌控着20世纪欧洲最丰厚的现代艺术私人收藏的多梅尼卡、创造了高度个性化风格的弗里达以及以时尚来诠释艺术的香奈儿而言,艺术不仅是一种充满了谜面的生活方式,更意味着人生的多重可能性。这里还有维米尔的代尔夫特、伦勃朗的莱顿、凡·高的阿尔勒,毕加索的马拉加,我们从中辨认的不仅是艺术家的足迹,更有我们自己的爱和忧愁。
作者简介
曾焱:毕业于武汉大学、巴黎第八大学,2003年进入《三联生活周刊》工作,曾任文化记者、主笔、资深主笔,现为《三联生活周刊》副主编,出版过作品集《妖娆世纪》。
精彩书评
跟着艺术去冒险,跟着曾焱去展开一段丰富而幽微的艺术之旅,近距离观看纸上美术馆。艺术小白也能通过这本书快速掌握艺术史中最重要的内容。
——翟永明
曾焱“艺术外围史”式的写作比一般的艺术史写作更丰富。她不疾不徐的文字让我们得以从一位画家进入多位画家,从一个时代进入多个时代。对于试图进入艺术家的工作环境,发现秘密,闻到气味,偷听到隐蔽的对话,甚至让衣服蹭上点颜料的读者来说,这是最好的读物。
——西川
很多与艺术相关的写作会毁掉人们对艺术的兴趣,但是,曾焱的艺术写作总是妙趣横生。那些艺术家在她纸页上的生活可能比他们的现实生活更加丰富和诡异。
一一汪民安
像毕加索,曾焱帮我们看到高于现实的东西。
——毛尖
目录
第一辑 画框之外
“东方”的夏加尔 3
被神话化的贾科梅蒂? 12
如果令人不安,那这就是卢西安·弗洛伊德 22
从名画中“听见”德彪西 31
黑色浪漫主义 40
艺术家可以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48
杜瓦诺的巴黎 58
布列松和世界的距离:50mm 63
在画框之外 72
懒惰的视觉 76
里希特和克鲁格:我们非常了解这个世界,却不了解这个世界中的自己 82
第二辑 谁的热爱
画家的藏画:谁是谁的热爱? 91
一百八十一幅莫奈的《睡莲》 105
在毕加索之外:一段格里斯的立体主义时代 111
两代人和毕加索的一幅画 120
莫迪利亚尼画里的模特都是谁? 126
诗人为画家做了什么? 138
晕眩的清单 143
堕落之魅 148
《尖叫》,让艺术市场尖叫 155
美国博物馆里的中国书画 160
第三辑 既已如此,终将如此
威尼斯的佩姬 173
橘园女主人 179
美术馆里的“巴黎王后” 186
收藏是一场美妙的冒险 192
弗里达和里维拉:“既已如此,终将如此” 202
香奈儿:以时尚诠释艺术 216
唯有米勒,她在过一种超现实主义的人生 226
玛丽·洛朗森和她那些决定性的相遇 233
哭泣的多拉 239
第四辑 跟着艺术去旅行
寻找维米尔 247
在伦勃朗的莱顿,思考何为艺术的自由 257
现实的阿尔勒,凡·高的阿尔勒 266
两个塞尚画室 282
谁的毕加索? 291
达利的世界“蜜比血甜” 301
从巴黎到维也纳,咖啡馆的另一种逛法 307
那些小而浪漫的博物馆 319
巴黎的“兔子洞” 325
布鲁塞尔的街头漫画墙 331
佛罗伦萨:那些我们不知道的美好与黑暗 339
行在越后妻有 346
后 记 353
精彩书摘
画家的藏画:谁是谁的热爱?
一位画家倾心去拥有另一位画家的作品,这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他们的收藏和博物馆、画廊的收藏有什么不同?谁是谁的热爱?谁又几乎是所有画家的热爱?他们自己的绘画风格在多大程度上受其藏画的影响?
到达伦敦的第二天,我正好赶上英国国家美术馆的大展“画家之画:从弗洛伊德到凡·戴克”开幕。这是2016年早就令人期待的一个年度展览,英国国家美术馆为它策划和准备了四年。八十多件作品中,既有压箱底的馆藏,也有从其他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手中借来的宝贝,还有几幅据说从公众视线中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的画作。
从弗洛伊德开始
放在中国绘画史里,“画家之画”这种话题其实没有多么特别。以中国文人传统来说,艺术鉴赏从来讲究私藏和私赏,递藏是习得书画和精进技艺的重要途径,“雅集”作为精英文人常见的聚会形式,则是鉴赏书画的主要场所。传北宋李公麟作、米芾为记的《西园雅集》是驸马王诜召集的,虽说在历史上这场雅集并非真实存在,却还是因其精神性的意义令历代画家反复摹绘。雅集主人多为名门显贵或文坛、画坛领袖,将好友邀约到宅第花园,摆酒吟诗,谈书品画。手里若是没有几件值得观赏的收藏,主人怎能应付得来这样的场面?所以,大画家兼为大藏家,或藏而优则画,这在古代文人社会很寻常。中国艺术史家研究历史上的书画家风格,也都要论及他们的收藏脉络,像明代“吴门四杰”之一的文徵明,他和他的后人都是大收藏家。而巨富项元汴,家族收藏富比皇室,其后人,如项德纯、项圣谟,也都深受家中所藏滋养,成一代书家和画家。
在西方,情形不大一样。在欧洲,艺术家和教会之间很早就形成了供养人的关系,教堂在艺术传播中充当的角色类似现代的公共空间;进入18世纪后,欧洲又开始形成一种公共博物馆收藏的体制,这些都让艺术家和他们的私人收藏之间的关联性没有那么显而易见。虽然相关记述有时也见于艺术家传记或者个展资料中,但很少有研究会像英国国家美术馆策展“画家之画”这样,以艺术家与他人画作之间的亲密关系来开启一段艺术史研究——从20世纪的卢西安·弗洛伊德、马蒂斯,一路回看到19世纪末的德加,19世纪中期的莱顿(Frederic Lord Leighton)、沃茨(George Frederic Wa_s) 和劳伦斯(Sir _omas Lawrence),18世纪的雷诺兹(Sir Joshua Reynolds),以及17世纪的凡·戴克(Van Dyck)。通过回溯八位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画家的个人鉴赏与收藏,展览将欧洲绘画在近三个世纪里的变化的线索,用另一种观看方式梳理了出来。
展览开篇是英国画家卢西安·弗洛伊德的藏画。弗洛伊德逝于2011年,生前即提出将自己收藏了十年的柯罗画作《意大利女人》交给英国国家美术馆保存。弗洛伊德有不少名画收藏,包括19世纪末法国印象派时期的德加和塞尚、英国18—19世纪的康斯坦布尔(Constable),也有他同时代的画家好友培根和奥尔巴赫(Frank Auerbach)。但柯罗的肖像画作《意大利女人》仍是展览中最迷人的一幅。馆长加布里埃莱·菲纳尔迪(Gabriele Finaldi)透露,“画家之画”整个展览的想法其实就源起于弗洛伊德的这一捐赠。当英国国家美术馆在2012年最终迎来《意大利女人》入馆的时候,目睹原作的人都惊叹它的不同凡响。柯罗通常被认为是法国19世纪枫丹白露画派的代表,收藏家都渴慕他的风景画作,但弗洛伊德的这件收藏却让人看到柯罗的人物画也如此简朴而完美。策展人安妮·罗宾斯(Anne Robbins)介绍,弗洛伊德是在2001年的一场拍卖会上买下它的,柯罗对人物体积感的表现以及令人意外的粗粝笔触都让他印象深刻而无法舍弃。《意大利女人》被带回家后,弗洛伊德将它摆放在顶楼的房间里,和奥尔巴赫的画、德加的雕塑相对,他每天躺在床上都能看到它们。“对于画家而言,拥有一件画作,意味着最深层次地与之相处,并在过程中发生一种亲密的、极其强烈的创造性对话。”安妮·罗宾斯在展览前言中写道。因为弗洛伊德和《意大利女人》带来的故事,她想到要做一次库房盘点,看看在全部馆藏里有多少画作是像《意大利女人》一样在入馆前曾是属于伟大画家们的私人收藏或是由画家推荐博物馆购藏的。这份清单整理出来后是令人惊讶的,符合以上两个挑选标准的画作竟有七十多幅,其中多数曾为大师们所拥有。
多变的马蒂斯
不止一部回忆录提到了毕加索和马蒂斯在1910年后逐渐失和,但在展览的马蒂斯的藏画中却可以看到不止一幅作为私人礼物馈赠的毕加索画作。两个伟大人物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粗暴,他们是对手,其实也是某种复杂层面上的朋友。
1941年,巴黎沦陷期间,马蒂斯移居法国南部的尼斯后,将自己的一幅素描送给了身在巴黎的毕加索,致谢老毕帮自己照护了滞留在巴黎的银行金库里的财产。一年后,作为回赠,出手大方的老毕把两幅同题的立体主义肖像作品《多拉·玛尔》送给了老马。这两幅画一直被马蒂斯挂在他租住的雷吉纳旅馆的房间里,和那段时间他拥有的塞尚、德加和库尔贝(Gustave Courbet)的画作收藏在一起。
马蒂斯的收藏习惯和前面提到的弗洛伊德、德加都不太一样,他的眼光和趣味总在变化。在创作进入新的风格变化时,他就寻求不同的画作,所以他的收藏在数量上很少,因为他极少长久保留藏品,总是频繁和经纪人交易,曾经不计代价得来的画作,如果为了买进更喜欢的新东西,或者仅仅为了获利变现,他也舍得出手卖掉。展览中,有一幅馆方从私人藏家手中借展的高更作品——《戴花的年轻男子》,这是马蒂斯在1900年从沃拉尔手中买来的。那时候的马蒂斯还没有足够的钱,为此用了分期付款的方式,据说他还典当了送给妻子的结婚戒指。高更此作画幅很小,画的是他1891年第一次去塔希提岛时认识的一个土著朋友:年轻男子面目英俊,耳后别了一朵白色栀子花,他的褐色皮肤、粉红衬衫、黑色领结以及后面的蓝色背景形成了丰富的层次。马蒂斯看到这幅画后立刻被它的色彩和线条迷住了,拥有这幅画后,他那个时期的绘画也从中受到影响。但仅仅八年之后,1908年,他已经打算出让千方百计才得来的这幅画作。马蒂斯曾试图用它去交换雷诺阿一幅慵懒的女人像,但没有达成。直到1915年,他才终于如愿卖掉了这幅画作。
另一个故事发生在1899年。当马蒂斯在沃拉尔的画廊里第一次看到塞尚的《三浴女》时,他立刻对自己刚刚付钱买下的凡·高的《阿利斯康墓园》兴味索然,转头奔向《三浴女》。多年后,他搬到尼斯,手头窘迫,却仍旧为自己热爱的塞尚倾囊而出,以两百法郎买下另一幅塞尚的画作——这相当于他和妻子一个月的生活开销。当然,这幅画后来也被总是渴望拥有下一件的马蒂斯出售了。
相比之下,德加的《梳发》算是马蒂斯保存时间较长的一幅藏画了。这件作品本身也有点故事。1918年,英国国家美术馆从巴黎的那场德加收藏拍卖专场买下了这幅画,后来馆里有专家觉得画质粗糙,又从馆藏中清理了出去。马蒂斯从经纪人手中买到这幅画,一直将它收藏到1936年,才通过他儿子在纽约开的画廊转手出去。有意思的是,买它的下家仍然是英国国家美术馆,时任馆长的克拉克(Kenneth Clark)亲自选中了它。马蒂斯在拥有这幅画的十八年里,从来没有谈论过它,但英国国家美术馆的专家认为,马蒂斯在二三十年代的室内画不排除受到德加这幅画作的影响,比如对织物的描摹,对橙色和红色在画面中的大胆使用。他们在展览中并列展示了一幅从英国泰特现代美术馆借来的《漫不经心的阅读者》,是马蒂斯1919年的作品。而就在差不多同一时期,他收藏了德加的《梳发》。研究者指出,从这两幅画中可以看到一位画家为什么会渴望拥有另一位画家的作品,以及藏画对他们自己的绘画产生了什么影响。
当然,还没有任何一幅藏画可以比得上塞尚的《三浴女》在马蒂斯心中的位置。它为马蒂斯的艺术带来了本质的改变,让他学会“像雕塑一样绘画”,并且这种影响对他而言持续一生。1936年,马蒂斯说:“三十七年来我一直拥有这幅画……我从中找到了我的信仰,也获取了韧性。”
前言/序言
新冠疫情期间我在三联中读平台开了一个免费的播客:“跟着艺术去旅行”。在不能出门的日子里谈论远行,有望梅止渴的想法。说是播客,实则是我一个人自语,每期聊些以前去国外旅行时在博物馆、美术馆看展的经历、采访的经历,回想从前的“阔气”。也没有很好地坚持更新,通常间隔两三周,有时一个月,最过分的两三次,停更了差不多两个月。好在读者宽容,人数不多,但总是耐心等待,留言也很温暖,愿意和我一起在忽东忽西的艺术话题中“兴之所至,自由行走”。
有一回,中读的同事联系资深的播客节目《日谈公园》和我做了一期访谈,聊到末尾,主播李志明问我:跟着艺术去旅行,和其他旅行有什么不一样?从前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这么一问,就认真想了一想。我说,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现在我有一个习惯,去到陌生的城市,头两天一定会先到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博物馆或者美术馆逛一逛。各个地方,不论语言和人群有多不一样,博物馆的建筑形式、展示方法、空间围都比较相似,在熟悉的空间里,看到一些名字熟悉的艺术家的作品,心情很快就会安定下来,和陌生地方有了最个人的连接。这还真不是什么文艺的矫情,相反,这是日常的慰藉。就像有人喜欢购物,有人喜欢美食,那么对于他们,一间装满熟悉品牌的百货公司或是一家听闻已久的好餐厅,大概率也可以带来同样的感受。
所以,艺术也好,艺术写作也好,在我看来主要是和生活秩序有关,是在琐碎与不确定中找到的一份精神的锚定。读者在这本书里看到的文章,也并非出自艺术专业人士的标准写作,而是一个普通的艺术爱好者,刚好在《三联生活周刊》这本杂志从事了记者这份职业,于是有了比多数人更多的机会去访问好的博物馆和美术馆,接近好的艺术和艺术家,看见好的展览和作品,并对所见、所读、所思与所想做了这样一点持续的记录。
本书共分四辑,多数文章是近十年在《三联生活周刊》艺术栏目发表的,那时差不多每周一篇,其中的艺术家访谈已经收人我在2020年出版的作品集《现场:当代艺术访谈录》(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留在这本新书里的,主要是偏重话题性的艺术随笔,当然,它们的核心内容和观点仍然来自我身为记者的采访所得,这也是有别于通常所说的作者随笔的地方。收入此书时,所有文章都在编辑的帮助下重新做了订正、修改和删节。还有六篇文章为旧稿辑录,它们曾经被收入我于2010年出版的作品集《妖娆世纪》(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中,版权到期后,从中挑选了与新书主题关联紧密的文章,并重新做了编辑与修改。
如果说这本书有些微价值可以打开一读,我想是它还没有能力将艺术供奉于学术研究的殿堂,但也正因如此,它或许可以和读著共享一些时刻,比如对于艺术的好奇、困惑,以及艺术带给我们的对日常生活的倏忽超越。就像书名所见,能够流传于世的、质地坚实的艺术作品,往往都不满足于描述艺术本身,它必定开阔、交汇、渗透,超前或反叛出它所在的时代:艺术是一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