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详情

129.00

诗外文章——文学、历史、哲学的对话(全三卷) 王充闾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数量

商品详情

  编辑推荐

  遵循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原则,为了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作者王充闾对上起先秦、下及近代的有代表性的哲理诗进行了赏评、剖析。每诗一文,写成近五百篇随笔。依托哲理诗的古树,绽放审美鉴赏的新花,创辟一方崭新的天地。

  借助诗文同体的优势,散文从诗歌那里领受到智慧之光。较之一般文化随笔,在知识性判断之上,平添了哲思理趣,渗透进人生感悟,蕴含着警策的醒世恒言;而历代诗人的寓意于象、化哲思为引发兴会的形象符号,则表现为一种恰到好处的点拨,从而唤起诗性的精神觉醒;至于形象、想象、意象与比兴、移情、藻饰、用典的应用,则有助于创造特殊的审美意境,拓展情趣盎然的艺术空间。

  应该说,这种创新型文章,写作难度是较大的,它不同于一般的散文,由于是诗文合璧的“连体婴儿”,要同诗歌打交道,就须把握其富于暗示、言近旨远、意在言外的特点,既要领会诗中已经说的,还要研索诗中没有说的,既入乎诗内,又出乎诗外。写作中,应须会通古今,连接心物,着意于哲学底蕴与精神旨趣,既依靠学术功力、知识积累,又要借助于人生阅历与生命体验,需要以自己的心灵同时撞击古代诗人和今日读者的心灵,在感知、兴会、体悟、自得方面下功夫,这才有望进入渊然而深的灵境。

  在准确理解古籍的前提下,作者尽最大努力增强文章的可读性。其取径是:采用散文形式、文学手法,交代事实原委,展现人物精神风貌,尽量设置一些张力场、信息源、冲击波,使其间不时地跃动着鲜活的形象、生动的趣事、引人遐思的叩问;为了增加情趣、吸引读者,广泛联想,征引故实,取譬设喻,坚持抽象与具象结合;遇有细节勾勒、形象刻画,都尽量做到出言有据。即便是运用知性和理性结合的手法,也坚持从明确的思想认识和清晰的逻辑关系出发,选用清通畅达的性情化、个性化语言,尽量增强作品的表现力与可读性;在这里,说理应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点醒,有时是抒情、叙事的必要调剂;这种理往往来自生活的感悟,带有个性色彩。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创新型散文新作。作者依凭近五百首历代哲理诗的古树,绽放哲学智慧、人生感悟的时代新花。创作中,借鉴东坡居士的“八面受敌”法,每立一题义,都是从多重视角研索、深思,从而拓展了情趣盎然的艺术空间,做出准确而警辟的点拨。全书意蕴丰厚,格调清新,文情并茂,兼具学术性与可读性。

  作者简介

  王充闾(1935- ),辽宁盘山人,中国当代散文大家,著名学者,最后一批接受过系统国学教育的学者。曾任辽宁省委宣传部部长、辽宁省作家协会主席,南开大学中文系兼职教授,中华诗词学会顾问。在国内外二十余家出版社出版散文、诗词、学术著作《春宽梦窄》《清风白水》《沧桑无语》《龙墩上的悖论》《成功的失败者——张学良传》《逍遥游——庄子传》《国粹》等五十余种,出版《充闾文集》二十卷。

  其文学创作,尤以历史文化散文见长,享誉国内,上世纪九十年代即广泛传播“南有余秋雨,北有王充闾”之说。散文集《春宽梦窄》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鲁迅文学奖”之后,连续两届(2004、2007)被聘任为“鲁迅文学奖”散文杂文评奖委员会主任。《北方乡梦》译成英文、阿拉伯文。《沧桑无语》《历史上的血腥家族》《成功的失败者——张学良传》在我国台湾地区以中文繁体字出版,《沧浪之水》在我国香港地区以中文繁体字出版。

  精彩书评

  王充闾的功底真好,举杯一唐诗,落杯一宋词。如今,这样的文人已经不多见了。

  ——沈昌文(三联书店原总经理兼《读书》杂志主编)

  充闾先生是当今中国作家中,少有的几位有大学问的人。

  ——苏叔阳(剧作家、作家、诗人)

  王充闾的散文是散文困境中的一座丰碑。他独立的思想和情怀,在温和从容的书写中恰恰表现出一种铮铮傲骨,在貌似散淡的述说中坚持了一种文化信念。

  ——孟繁华(文学评论家,沈阳师范大学教授)

  王充闾国学根柢好,以散文著称,诗才又高。诗有唐人气,满蕴灵气于笔端,飘然而无所累。旧体诗能如此自如地运用下来,没有多年的修养是难以办到的。旧体诗因思想家而声名益著,思想家也凭其诗文而名垂千古。

  王充闾诗中有情有义,有物有我,有名家神韵。他的诗,清淡而超拔的气韵,不见斧痕的情思达成方式,是诱人的。于传统文化中潇洒地自塑心灵,且不为旧俗所羁,是王先生的个性所在。

  ——孙郁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著名学者)

  充闾的诗文创作,有深厚、广博的古典诗文基础,胸中广布万千丘壑。他写作诗文,史籍典册信手拈来,不召自至;常能脱胎换骨,点铁成金。

  ——王向峰(辽宁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

  目录

  上卷

  先秦至隋代

  唐五代

  中卷

  宋代

  辽金元代

  下卷

  明代

  清及近代

  精彩书摘

  伊人宛在水之湄

  《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作为一首怀人诗,《诗经·蒹葭》以其情深景真、丰神摇曳,古今传诵不衰,久享盛誉。

  同人生一样,诗文也有境、遇之分。《蒹葭》写的是境,而不是遇。“心之所游履攀援者,故称为境。”(佛学经典语)这里所说的境,或曰意境,指的是诗人的意识中的景象与情境。境生于象,又超乎象;而意则是情与理的统一。在《蒹葭》之类抒情性作品中,二者相辅相成,形成一种情与景汇、情景交融,活跃着生命律动的韵味无穷的诗意空间。《蒹葭》写的是实人实景,却又朦胧缥缈、扑朔迷离,既合乎自然,又邻于理想,可说是造境与写境、理想与实际、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完美结合的范本。

  诗中的主人公,飘忽的行踪、痴迷的心境、离奇的幻觉,忽而“溯洄”,忽而“溯游”, 往复辗转,闪烁不定,同样令人生发出虚幻莫测的感觉。而那个只在意念中、始终不露面的“伊人”,更是恍兮惚兮,除了“在水一方”,其他任何情况,诸如性别、年龄、身份、地位、外貌、心理、情感、癖好等等,统统略去。彼何人斯?是美女?是靓男?是恋人 ?是挚友?是贤臣?是君子?是隐士?是遗民?谁也弄不清楚。

  诚然,“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既不邈远,也无神秘之可言,可是,经过诗人一番“点化”,这现实中的普通人物、常见情景,便升华为艺术中的一种意象、一重境界。无形无迹的“伊人”,成为世间万千客体形象的一个理想化身;而“在水一方”则幻化为一处意蕴丰盈的供人想象、耐人咀嚼、引人遐思的艺术空间,只要一提起、一想到它,便会感到无限温馨而神驰意往。

  钱钟书先生指出,《蒹葭》所体现的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企慕之情境”。这种企慕情境,含蕴着这样一些心理特征——

  其一,诗中所呈现的是向而不能往、望而不能即的企盼与羡慕之情的结念落想;外化为行动,就是一个“望”字。

  其二,明明近在眼前,却因河水阻隔而形成了远在天边之感的距离怅惘。

  其三,愈是不能实现,便愈是向往,对方形象在自己的心里便愈是美好,因而产生加倍的期盼。

  作为一种心灵体验或者人生经验,与这种企慕情境相切合的,是有待而不至、有期而不来的等待心境。

  这种期待之未能实现和愿望的无法达成所带来的忧思苦绪,固然带有悲剧意识;然而,它也表现为一种动力、张力。

  看得出来,《蒹葭》中的等待心境所展现的,是一种充满期待与渴求的积极情愫。虽然最终仍是望而未即,但总还贯穿着一种温馨的向往、愉悦的怀思——“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中心藏之,无日忘之”。并不像西方后现代主义的荒诞戏剧《等待戈多》那样,喻示人生乃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所表达的也并非世界荒诞、人生痛苦的存在主义思想和空虚绝望的精神状态。

  《蒹葭》中所企慕、追求、等待的是一种美好的愿景。诗中悬置着一种意象,供普天下人执着地追寻。我们不妨把“伊人”看作是一种美好事物的象征,比如,深埋心底的一番刻骨铭心的爱恋之情,一直苦苦追求却无法实现的美好愿望,一场甜蜜无比却瞬息消逝的梦境,一方终生企慕但遥不可及的彼岸,一段代表着价值和意义的完美的过程,甚至是一座灯塔,一束星光,一种信仰,一个理想。

  日日新 又日新

  论诗(五首之一)

  赵翼

  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新。

  预支五百年新意,过了千年又觉陈。

  组诗五首,看似信手拈来,脱口而出,实则具有精辟深刻的理论内涵,可说是创新精神的颂歌。

  中华民族是一个富有创新理念的民族,早在三千五百年前,商朝的开国君主成汤,就把“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九字箴言,刻在沐浴之盘上,用以警戒和惕励自己。因为社会要发展,人类要进步,就必须永葆进升态势、勃勃生机。而这种生机、活力,并非自然产生的,它来源于永不停步的开拓创新。《吕氏春秋》有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求新、求变,既是天时、人事的既定法则,更是永葆旺盛生机活力的根本途径。

  表现在诗歌创作上,清代性灵派主将之一赵翼认为,既然社会人生,万事万物,都是遵循着“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规律,那么,随化工而运转、引领时代风骚的诗歌,又怎能泥古不化,因循守旧、陈陈相因呢?诗中说,大自然化育万物,就像制陶人不断地转动钧范(模具),创造出了满眼生机。而诗人为了能够不断地开掘新意,便日日与天工斗巧争奇。正如他在另一首诗中所言:“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

  说到这里,诗人笔锋一转,进一步引申话题,说:不过,大自然和人类社会,却是不断地运动发展的,新事物,新思想层出不穷;即使诗人们能够提前预支五百年的新意,那么,到了一千年就又觉得陈旧了,终竟脱不开被淘汰的命运。

  赵翼为诗,师法宋人,重理蕴,善议论,而在写法上则常有创新,别具特色。以本诗为例:前两句,诗人以写景和比喻的方式开展议论,使原本抽象的道理,变成了具象直观、可触可感的图景。后两句,又创造性地通过数字对比,让人们清晰地认识到这种变化多端、新陈代谢的必然性。形象,活泼,富有说服力和感染力。

  前言/序言

  作者自序

  陆游有“工夫在诗外”之说,那是着眼于作诗;而“诗外文章”,则是讲诗文合璧,所谓“借树开花”——依托哲理诗的古树,开放文化散文的新花。

  诗文同体,创辟一方崭新的天地。散文从诗歌那里领受到智慧之光,较之一般文化随笔,在知识性判断之上,平添了哲思理趣,渗透进人生感悟,蕴含着警策的醒世恒言;而历代诗人的寓意于象,化哲思为引发兴会的形象符号,则表现为一种恰到好处的点拨,从而唤起诗性的精神觉醒;至于形象、想象、意象与比兴、移情、藻饰的应用,则有助于创造特殊的审美意境,拓展情趣盎然的艺术空间。

  与一般的散文写作不同,由于是诗文合璧的“连体婴儿”,要同诗歌打交道,就须把握其富于暗示、言近旨远、意在言外的特点,既要领会诗中已经说的,还要研索诗中没有说的,既入乎诗内,又出乎诗外。而现代阐释学与传统接受美学,恰好为这种“诗外文章”提供了理论支撑,构建了鼓荡神思的张力场。这一理论认为,作品(比如哲理诗)的意蕴,不是由作者一次完成的,文本永远向着阅读开放,理解总是在进行中,这是一个不断充实、转换以至超越的过程;文学接受具有鲜明的再创造性,“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清初王船山诗);“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而读者之用心何必不然”(晚清谭献语)。

  撰稿过程中,借鉴东坡居士的“八面受敌”法,每立一题义,都是从多个角度研索、深思,“每次作一意求之”,凡有所得,随时记下,时日既久,所获渐多,依次成篇;尔后,再反复进行充实、修改、查核、厘正。可以说,这五百来篇散文,没有一篇是一次完成的,少经三四次,多则十数次。

  这类文章的写作,会通古今,连接心物,着意于哲学底蕴与精神旨趣,既需依靠学术功力、知识积累,又要借助于人生阅历与生命体验,需要以自己的心灵同时撞击古代诗人和今日读者的心灵,在感知、兴会、体悟方面下功夫,这才有望进入渊然而深的灵境。要之,无论其为理性思维的探賾发微,还是诗性感应的领悟体认,反映到陶钧文思的过程中,都是一种消耗性的心神鏖战。

  确信读者诸君,手此一编,面对数百个文学、哲学、美学、心理学的课题,将会和作者一样,从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出发,同时经历着直觉的体悟与理性的接引,灵魂交替着经受痛苦与陶醉的洗礼。在这里,“哲学已经不再是为了认识而注视着外部世界;它作为一个登上舞台的人物”,“走出阿门塞斯的阴影王国,转而面向那存在于理论精神之外的世俗的现实”。(马克思语)日夕寢馈其间,不要说“静里玄机”砉然勘破,心神顿时为之一快;即便是寻觅到一个崭新的视角,发掘出三两个有趣的问题,开启了意义的多种可能性,那种被激活、被照亮、被提升的感觉,也都是一种切理餍心的美的享受。

  是为序。

  2018年3月于沈阳


相关产品推荐

服务参数

- 本商品享受上述商家服务 - 关闭

商品参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