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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元时代生活史 陈存仁 著 云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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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 绝版多年,重版出来!一块银元钩沉出的“沪上民国往事”,一个市民眼中的百态世相

  陈存仁出生于上海老城厢绸缎商人家庭,幼年家道中落,一夜之间,富贵少爷跌入连肉都吃不起的粗茶淡饭之中。恰逢民国风云际会,他凭借精明强干与勤奋努力,一路打拼,蕞终以名医身份在上海滩立稳脚跟。在书中,他一一描摹了亲身经历的民国各色人物、遗闻轶事,上至各界奇人名流——章太炎、于右任、吴稚晖、黄金荣、张啸林等,下至里弄瘪三、贩夫走卒,通过一个个有趣的掌故,生动展现出那个枭雄辈出、风起云涌年代里的众生相。

  ★ 为人处世、理财观念、事业经营、人际交往——民国实干者的生命智慧,直到今天,仍具启发

  经历过家道中落的陈存仁,从少年起就立志重振家业。拜名师、跑医务、办报纸、编辞典、学理财,他勤劳肯干,谦逊求知,头脑灵活,在书中,他将做人、做事的通透学问娓娓道来,写下对理财、事业、婚恋、人际等的精妙见解与心得。今日读来,妙趣横生,极有启发性。

  ★ 从柴米油盐到十里洋场,一本老上海百科全书,更是一部近半个世纪的上海风云激荡录

  一块钱能买什么?在书中,作者以一个普通市民的生活视角,记述了老上海近半个世纪的物价变迁。从一个铜元可以买油条、糖果,到三大麻袋钞票才能换一袋米,货币购买力高低起伏折射出的,恰是时代的风云变幻。全书以银元流通为线索,从细微处着笔,枝蔓衍伸出经济、金融、娱乐、贸易、医药、民情、风俗、衣食住行种种。一部生活史,包含了上海半个世纪的云诡波谲、社会变迁。

  ★ 豆瓣高分!120多张黑白老照片,平实亲切的老派文字,回到民国现场,触摸历史质感

  翻开这本书,历史扑面而来。书里收录了120多张老照片,还原民国味道,带你穿越时空,与作者一起漫步20世纪初的上海街头,这里有《繁花》里的爷叔故事,有《上海滩》里许文强的风花雪月……作者文笔平实亲切,字里行间,都可以触摸到那段岁月独有的明亮光彩。

  内容简介

  “银元时代的生活,讲起来,真有一番沧桑史。”——陈存仁

  作为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名医,陈存仁以个人亲身经历为线索,从细微处着笔,通过一个个故事,生动记述了上海由清末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近半个世纪的经济、金融、贸易、医药、民情、风俗,描摹了他所接触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物的遗闻轶事,上至文化界、商界、政界风云人物——章太炎、于右任、蔡元培、杜月笙、黄金荣、荣氏兄弟等,揭开这些奇人名流普通生活的一面;下至底层小民——小伙计、巡捕、妓女、“白相人”、里弄瘪三、贩夫走卒,各有做派,娓娓道来的笔下是大时代里小人物的命运浮沉。

  从柴米油盐到十里洋场,陈存仁从一个市民的生活视角出发,以银元流通为线索,串起老上海的经济变迁;通过有趣甚至惊心动魄的掌故逸闻,细致刻画了民国的人事风物,呈现出一个时代的悲欢离合;此外,作为一位儒医,作者更在书中点滴记叙了传统教育浸润下的处世哲学、心理健康、人际关系、理财方法,对今日年轻的读者不失为一种亲切的启发与鼓励。

  本书写作风格平实、切近,充满人情味;书内还收录有120多张黑白老照片,带你回到历史现场,重返那个洋溢着明亮色彩的银元时代。

  作者简介

  陈存仁(1908—1990),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名医。原名陈承沅,出生于上海老城厢。师从丁甘仁、丁仲英父子。1928年,创办国内第一份医药卫生常识方面的报刊《康健报》;1929年自设诊所,独立行医;同年,被中医界推选为五个代表之一,赴南京抗议“废止中医案”;1935年,主编三百余万字《中国药学大辞典》;1937年,东渡日本,收集汉医书籍四百多种,整理出版《皇汉医学丛书》;1949年,赴港行医;1964年,获韩国庆熙大学名誉博士衔,同年编撰出版《中国医学史》;1979年,应“讲谈社”之邀,编撰《中国药学大典》;1990年9月,逝于美国洛杉矶寓所。代表作有《银元时代生活史》《抗战时代生活史》《我的医务生涯》《津津有味谭》等。

  目录

  第一章 一块钱尽是血泪

  一块银元 七钱三分/惨遭逆境 幼年失怙/迁出旧宅 生活艰辛/先学西医 再学中医/为师服务 渐知物价/初识丁翁 领教理财/生活困顿 卖文助学/否极泰来 进入鸿运

  第二章 地窟下藏银揭秘

  富家地窟 窖藏银元/受教甘翁 突遭波折/痛失宗师 转从业师/仲师宽大 备受优遇/书寓风光 别有天地/出《康健报》 风行一时/悬壶应诊 盛宴亲友

  第三章 事章太炎以师礼

  垂询家世 立雪程门/鬻书生涯 清贫拮据/客居杭城 题诗讲学/苏州讲学 广收弟子/论医识药 不为良相/返璞归真 愿葬青田

  第四章 结婚前失恋滋味

  意中有人 两心相照/情事生变 壮士断臂/摒弃万虑 寄情游乐/迅速成婚 安居乐业/远游燕京 物价更廉/游颐和园 参观故宫/访琉璃厂 搜购医典/任何文物 摹制有术

  第五章 抗争后中医不废

  废止中医 轩然大波/全沪停诊 开会集议/各地响应 云集沪上/三月十七 召开大会/五人代表 赴宁请愿/车抵南京 声势浩大/分访各方 反应良好/卫生部长 折柬相邀/胜利返沪 摄影留念

  第六章 药王庙遭遇离奇

  药王庙中 闯下大祸/阶下之囚 身不由己/四大名医 折柬邀宴/旧地重临 荣辱悬殊/庙中施诊 南风北渐/水木清华 垂老北大

  第七章 吴稚晖妙喻性理

  吴家老翁 一见如故/门禁森严 机关重重/不受俸禄 鬻书自给/风趣幽默 不同凡响/玩世不恭 谈笑风生/讨论篆文 缠缠而已/修身养性 获致长寿/语言天才 出人意外

  第八章 于右任图报知己

  贵妇引见 结识髯翁/煮茶论字 博古证今/感恩图报 深入花丛/书生本色 一介不取/一支笔杆 竞选失败/意志坚强 克服痕痒/噩耗传来 右老仙逝

  第九章 丁福保指导购地

  丁翁教导 初次置业/左边青龙 右面白虎/以钱赚钱 何其易也/生财之道 预定方针/汇集古钱 分别朝代/康熙通宝 已成稀见/外国得之 视同拱璧

  第十章 李时珍墓前萋萋

  坐拥书城 其乐无穷/游莫干山 小有收获/药学辞典 好梦成空/挫折横生 工作不辍/远游蕲春 访李氏墓/李氏墓碑 摄得一景

  第十一章 编药典百折不挠

  埋头苦干 传票飞来/重要文件 意外得来/一堂了案 化险为夷/帮助同道 取回执照/编修药典 名流序跋/出版前后 枝节横生

  第十二章  城隍会别具深意

  疲劳过度 养病南市/游览沪滨 遍访胜迹/游城隍庙 查城隍史/上海小吃 别具风味/城隍出巡 会景盛大

  第十三章  游日本风俗怪异

  借钱哲学 随机应变/康复之后 谣言平息/书业奇迹 一折八扣/忽获巨款 拟游日本/初次出国 一路顺风/初试风吕 难以为情/游历胜迹 遍购医书/归来一年 完成丛书/年晚习俗 仪式繁多

  第十四章  接财神空有所期

  新年旧规 兜喜神方/爆竹声中 满口好话/爱俪园中 新年景象/新正开诊 气象一新/阅人既多 深信因果/发财奖券 全是骗局/币制多变 银元不变

  第十五章  谢利恒师情回忆

  地理世家 澄衷校长/编纂医典 名震全国/晋京请愿 居功蕞伟/演讲地理 哈定拜服/及门诸子 驰誉各地/专心黄老 参究内功/抑郁难舒 未登上寿

  第十六章  上海滩人才济济

  人才辈出 甲于全国/经济重镇 航业先进/纱厂巨子 荣氏企业/烟业大王 宁波陈氏/小本经纪 成大事业/上海滑头 三个有半/黄楚九氏 建大世界/交进霉运 死神光降/日夜银行 倒闭风潮/身后风波 出人意表/犬与华人 不准入内

  第十七章  法币成功银元废

  金银比价 时有上落/庄票制度 信用为本/参观库存 都是白银/银楼缺银 改用银片/废元改币 币值稳定/藏银之家 秘密搜集/屡经战乱 人口大增/银元沧桑 拓本留影/袁寒云家 获洪宪币/洋泾浜话 起源上海

  第十八章  市面繁荣风气改

  西侨产业 纷纷转手/经济侵略 言之可怕/妇女风气 影响全国/上海钱庄 宁波帮多/买办阶级 不可一世/银元绝迹 镍币出世/币制改革 物价稳定/难民麇集 市面繁荣/太虚法师 受人利用

  第十九章  为防牵累急走避

  开战损失 人人难免/突接电话 弃家出走/旅途寂寞 邂逅丽人/困居苏州 痛苦万分/参加悼亡 忽获喜讯/由苏返沪 日人来访/陈光甫氏 雄才伟略/“一·二八”后 畸形繁荣

  第二十章  一枚银元值千亿

  屡肇战端 南京屠杀/日本军票 嫁祸中国/南京暴行 铁证如山/军人霸权 野心狂妄/抗战初期 五洋独秀/物价飞涨 法币贬值/买地漏风 费尽口舌/兴建新厦 谣诼频传/币制动摇 比数惊人/世乱如麻 纸比币贵/捣乱毒计 抛售银元/银元时代 从此结束

  原版后记 / 陈树桐

  精彩书摘

  ★ 第一章 一块钱尽是血泪

  一块银元 七钱三分 惨遭逆境 幼年失怙

  迁出旧宅 生活艰辛 先学西医 再学中医

  为师服务 渐知物价 初识丁翁 领教理财

  生活困顿 卖文助学 否极泰来 进入鸿运

  我童年时,是使用银元的时代。

  “银元”早期在上海,叫作“银饼”,这是咸丰六年(1856)上海富商私家所铸造的。这些富商都是经营“沙船”生意的。所谓沙船,是十丈有余的木杆大帆船,由北方运盐到上海,由南方运黄沙到北方。这种黄沙混合了石子和泥土,叫作三合土,是建筑物的主要材料。这种沙船厂,雇用员工数以百计,每月发工资时,为免称量碎银引起争执,所以就由富商王永盛(即王信义沙船厂)、郁深盛(即郁子丰沙船厂)等自铸银饼,规定每一饼有白银五钱。银饼是用手工打成的。这种银饼,是咸丰五年(1855)所铸,我也见过。

  后来墨西哥的银元(俗称墨银)流入中国,这是用机器铸造的,分量更准确。外国人到中国来购买物品,都使用这种银元。

  一块银元 七钱三分

  银元每一个,是用白银七钱三分铸成,库秤是七钱二分,银质蕞标准的是墨西哥铸成的,上面有一只“鹰”,所以又称为“鹰洋”,因是外洋运来的,文人笔下称为“番饼”,民间称作“洋钿”。一部分文人甚至把一块钱称作“番佛一尊”,足见当时一般人对银元的重视和膜拜。

  鹰洋在清朝时已普遍流行,大清帝国在光绪年间大量铸造了多种银元,上面有一条龙,称为“龙洋”。到了民国初年,袁世凯秉政,又铸造了一种银元,上面有很大一个袁世凯的头像,所以后来民间将这种银元称为“袁大头”,简称“大头”。上述数种银元,在同一时期等价使用。

  银元之下,还有两种辅币,第一级是“银角子”,南方称为“毫子”;第二级是“铜元”,俗称“铜板”。这两种辅币,并不是十进制,是要跟着银价、铜价的上落而定,所以又称“小洋”。兑换店天天有市价牌子挂出,一元能换铜板多少?那时市价没有多大上落,银元一枚,可换铜元一百二十八枚左右。

  白银七钱三分的银元已很重,要是有一百银元的交易,重量即达七十三两,这是不可能带在身边的,因此市面上大宗交易,都用钱庄的庄票,后来钞票也通行起来了。

  可是银行与钱庄的库存,仍以白银为本位。一切用银元作为流通品,往来结算只是使用银元,所以每天一清早在银行、钱庄汇集之区,可以见到行庄的老司务(即工役)背上负着一个黄藤笆斗,漆上了钱庄名称的黑字,里面盛着银元,互相递解。数目大的要用特制的铁框厚木箱解款,钞票就没有这种麻烦。好在解银元的木箱既笨又重,必须两人才抬得动,抢劫是不可能的。况且那时治安良好,在银行和钱庄区的警卫也极严密,盗劫绝少发生,抢笆斗的事十数年中偶或有之,劫银箱的事简直不曾听见过。

  银元放在身边,锵锵有声,而且白花花的色泽更是炫眼,所以旧时个人携带大量银元容易发生事故,俗语所谓“财不露白”,“白”字旧时指银元宝或白银,后来即指白银制成的银元。

  钞票轻而易于携带,不会惹人注目,于是钞票的通行越来越旺,使用大量银元的机会日渐减少,大抵十元以下的往来,都用银元,十元以上的则用钞票。钞票分一元、五元、十元、五十元四种,百元钞票我没有见过。

  现在已不容易见到从前的银元,目下香港的一元硬币,轮廓比旧时的银元小上一圈,厚度也薄一些。因为银元是九八纯银铸成,仅百分之二是其他金属,所以硬度比百分之百的纯银还要硬。当时银元也有假的,是掺和铜质或铅质制成的,精明的人都懂得辨别的方法,只要拿一块钱敲另一块钱的边缘,真的锵锵有声,假的会发出木木然的哑声。

  还有一种含铜质极少的假银元,只要以两手指夹在银元中心,用口唇向银元边际一吹,真的银元会发出很轻微而悠长的“殷”一般的银笛声,假的就没有。银钱业的从业员,在年少学业时,就要练习辨认银色和各种版样,以及辨别响声。银元越出越多,版样名称有二十多种,辨别大批银元的真假,要敏捷。要是不懂得这些技术,就会吃进“夹铜洋钿”,令人懊丧不已。

  银元的排列安放,有一定的规格,有一块木板叫作“银元板”,是一块板上雕出十行半圆形的凹穴,每一行可以放五十元,二十行就是一千元,这是银行、钱庄和大商行中所必备的工具。

  点数银元又有一种方法,是凭两只手,右手只拿一块银元,左手拿成叠银元。左手指陆陆续续把银元推出,右手就循次一块一块地敲响银元的边,一面敲一面听,听到声音不好的,即刻把那一块钱剔出,于是再敲再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唱着数下去,一百块钱,不到一分钟,就把鉴别的工作做好了。

  小商店,出入较少,凡是逢到一块钱交易,伙计们首先把这一块钱向厚木的柜面上一掷,声音清脆的就收了下去,声音有一些木木然的,就要请客人换一块,所以辨别银元的真假,也是一般人生活上的常识。

  银元时代的生活,讲起来,真有一番沧桑史。我就依据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往事作为出发点,写成本文,借以反映近六十年来物价的变迁。

  在我稚龄时期,一切都不甚了了,每天只知道向父母要一个铜元。当时一个铜元,用处极大,可以买糖十粒八粒,可以买大饼油条各一件,或是买生梨一二枚、马蹄二串。记得小时候,到城隍庙去游玩,一个铜元可以买一块百草梨膏糖,孩子们一面吃,一面听卖糖的人(俗呼小热昏)唱着各种各样的歌词。城隍庙的酒酿圆子,是每碗铜元二枚,吃一碗肉面是四个铜元,一块肉又大又厚。汽水称为“荷兰水”,每瓶二个铜元。鸡蛋一块钱可以买到一百五十余只,已经算是很贵的了。

  我六岁前,绝少有机会可以看到一块银元。新年中到九姑母处拜年,姑丈号称巨富,开设典当七家,姑母见到我非常高兴,给我一块钱作为“拜年钱”,我拿着银元回来,觉得飘飘然已成为有钱人了。我拿到的那块钱,又由我姑母剪了一个红纸“囍”字,牢牢地贴在上面。我明知这一块钱可以兑到一百多枚铜元使用,但这是我蕞初得到的财富,无论如何不肯兑换,常常放在袋中,玩弄不已,有时还拿出来炫耀于人,自鸣得意。

  我的家庭环境,在幼年时代,是上海县城内的世家。我父亲子晋公合了五房弟兄,在县城大东门大街开设一家陈大亨衣庄、一家陈锦章衣庄,又开了陈荣茂、陈大升两家绸缎局。早年租界尚未十分繁荣,上海的县城,以大东门为第一条马路,蕞大的商店是裘天宝银楼、祥大布庄、程裕新茶栈等。我们的店铺除陈大升绸缎局开设在大东门外,其余都开在大东门内,当时上海城里的商业大机构大致是如此而已。

  我的叔父常常夸耀我们家的财富,他说:“郭半城,朱一角,陈家两头摸。”意思是说姓郭的地产占到半个城,姓朱的占一只角,姓陈的家宅与店铺由城内开到城外,两面可以摸到钱财。那时我们沾沾自喜,自以为了不起。其实这个时期,我家已濒临破产边缘,叔父还蒙在鼓里,我那时年纪小更不知道。

  我们绸缎局的总店,除了铺面之外,里面还有很大的住宅,占地约二亩半,我就是出生在这里。我有同胞兄弟三人,大哥承淇(小名阿兴),我名承沅(小名阿沅),弟弟其时还没有出世,只有我常常在绸缎铺中玩耍。我和店中一个姓章的学徒蕞为相得。一天,我口袋里揣着一块钱,抓在手中反复把玩,对他不时卖弄。那学徒看得呆了,因为他没有工资,每月只领月规钱小洋二角,这种月规钱是包括学徒洗浴理发以及购置鞋袜之用。他见了我的一块钱,也拿去放在手中把玩不已,他讲:绸缎铺中薪金蕞高的掌柜先生,每月的薪水不过八元;普通的职员,不过六元、四元,刚满师的学徒每月只有一元。你拜一个年,就拿到一块钱,真令人艳羡,要好好地保存起来。

  我听了他的话,隐隐然流露出一种骄傲的姿态。姓章的学徒有些看不上眼,就反唇相讥地说:“小开!你不要得意,我满师之后,努力做事,也会发达,到时我的钱一定比你多,而且要买一辆包车(即私家两轮人力车),那时节我高高地坐在包车上。你这种小开没有一些用处,可能已做乞丐,只能帮我推车,向我伸手要一个铜板呢!”我听了他的话,气得了不得,但是他这几句话却深深地印在我心坎上,知道一个人没有本领,将来是会成为乞丐的。所以要赚一块钱,也不知道要流几多汗血,所谓“汗血铜钿”即是说当时一块钱的来之不易。这个章姓的学徒,名荣初,果然在三十年后开了两家织布厂,又和刘鸿生合设章华呢绒厂,是国产呢绒第一家,成为上海有数的大实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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