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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群体心理研究 [法] 古斯塔夫·勒庞 著,杨程程 译 长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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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畅销经典:一部影响世界的群体心理学扛鼎之作,讲透政治、经济、文化、管理的心理学巨著。全球畅销百余年,累计销量过亿 。

  ▼精心翻译:知名心理咨询师、青年作家杨程程历时数年精心翻译,逐字逐句、精益求精。完整全译无删减,流畅易懂,高度还原原作精髓。

  ▼深剖人性:带我们思考社会现实,解析群体心理、掌控团体意识、获得集体力量 。让我们看见另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自己!

  ▼经久不衰:在本书出版后,本书成功地描述了此后一百多年间包括两次世界大战和众多民主革命等几乎所有重大事件。每当社会发生“群体性事件”时,大家都会反复提及本书。更是影响了弗洛伊德、荣格、罗斯福、丘吉尔等名人。

  内容简介

  《乌合之众》写于19世纪末的法国。那时,虽然波澜壮阔的法国大革命已经过去100余年,但动荡与纷争依然充斥着那个时代。作者古斯塔夫·勒庞在看到当时大众的浮躁与非理性后,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冷静地剖析了群体心理作怪背后的原因,并用诸多案例加以佐证而著得此书。

  本书颠覆了人们对群体一般性的认知,作者在书中指出:个体一旦融入群体,其个性会逐渐被群体意识所取代。受困于群体意识的人倾向于接受群体暗示的某种观点,即便再理智的人都可能被群体 的意识左右,最终表现出排异化、极端化、情绪化及低智商化等群体特征。

  本书对生活在当今时代的我们,依然具有很强的引导作用。我们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生活在群体中,但都应思考如何不让自己沦为“乌合之众”,因为理性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

  作者简介

  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1841.5.7-1931.12.13),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群体心理学的创始人。早年在巴黎学医,后来游历了欧洲、北非和亚洲,完成了多本人类学和考古学著作,晚年开始研究心理学。著有《乌合之众》《民族演变的心理法则》《法国大革命和革命心理学》等。其中以《乌合之众》最为著名,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在国际学术界有着广泛影响。

  译者简介:

  杨程程,心理咨询师,青年学者。曾出版多部心理学著作。

  目录

  译者序 古斯塔夫·勒庞——文明的先知 001

  导 论 无意识与群体心理特征 009

  第一卷 群体的心理

  第一章 群体的一般特征 003

  从心理学角度看群体的构成 003

  群体的共同特征 006

  群体是野蛮的玩偶 017

  群体是奇迹的创造者 020

  第二章 群体的感情观和道德观 022

  群体冲动、易变、急躁 022

  群体表现极端 026

  群体没有任何长远打算 028

  群体不承认障碍 029

  群体轻信,易受暗示 030

  没有真相的历史 041

  群体情绪的夸张与单纯 044

  群体的偏执、专横和保守 047

  群体的道德 052

  群体的观念、推理与想象力 057

  第二卷 群体的意见和信念

  第一章 群体意见和信念中的间接因素 079

  第二章 群体意见和信念中的直接因素 094

  第三章 群体领袖及其说服的手法 107

  第四章 群体的信念和意见的变化范围 136

  第三卷 不同群体的分类及其特点

  第一章 群体的分类 149

  两大群体类别 149

  异质性群体 151

  同质性群体 153

  第二章 犯罪群体 155

  被称为犯罪群体的群体 155

  犯罪动机 157

  群体犯罪的历史 158

  犯罪群体的一般特征 159

  第三章 刑事陪审团 164

  第四章 选民群体 172

  第五章 议会 182

  精彩书摘

  导论 无意识与群体心理特征

  科学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古老法则一个个寿终正寝,曾被奉若神明的教条已经岌岌可危,似有坍塌之虞。对历史大事件的研究似乎已经渐臻完美,不可能再有创新,但翻阅一下有关法国大革命的所有著述,就会发现那个悲剧时代仍然值得我们重温——为何在文明发展的进程中,每一次革故鼎新都要通过流血的暴力冲突推进,从来不能和平进行?如果我们借助现代心理学的方法回顾历史,那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能涣然冰释:群体心理有着与理性个人完全不同的心理特征,且群体不同,心理特征也完全不同。讨论各种群体的心理特征,就是这本书的主题。

  每个人都受遗传因素影响,每个种族都会赋予其族群的个人一些共同的心理特征,这些特征加在一起,便构成了一个种族的气质。但这并不是说,凡是由同一种族的人构成的群体,心理特征都和种族的共同心理特征一致。如果这个民族中的一部分人为了某个行动目的聚集成为一个群体时,除了原有的种族心理特征之外,这个群体还有一些与种族心理特征不同的新心理特征。

  无论哪一个种族,其有组织的群体在现实生活中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这种群体的作用在当今世界显得尤为重要。当今这个时代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集体无意识行为代替了个人有意识行为。

  我对各种群体问题的考察是以纯粹科学的方式进行的,这些考察只有方式上的变化,不受各种意见、理论和教条的影响——这无疑是发现少许真理的唯一办法。我只致力于澄清一种现象背后的原因,至于这些澄清会伤害什么人的利益,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著名的思想家高布利特·德阿尔维耶拉(Goblet d’Alviella)先生说,他不属于任何当代学派,那些学派的各种结论都有各种各样的谬误,与他得出的结论完全不同。如果自己属于某个学派,必然会受其观点和信念的影响,带着偏见和先入为主的意见看待各种事物特征。希望这本新书也可以既不归于某个学说体系,亦不需拥有和其他学说相一致的结论。

  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何德阿尔维耶拉先生会认为我的结论乍一看令人难以接受。例如,为什么我一方面认为群体智能低下,即使由博学多才的杰出人士组成的群体,智能也极端低下,另一方面却又断言,尽管各种卓越人士组成的群体和由智能平常的普通人构成的群体同样智能低下,但若干涉或取缔这些组织,仍将危及我们的社会呢?

  这是因为,历史的所有事实无一例外地向我们证实——社会组织和一切生命有机体一样繁复庞杂,我们还没有能力强迫社会组织在一夜之间改变。倒是一些来自大自然的不可抗力常常改变这些社会组织的形式,但这些手段却比革命还血腥。所以,对一个社会来说,没有什么危险比它热衷于重大变革更致命了,无论引导这些变革的理论多么完美,理想多么远大,只有使种族特质立刻转变的变革,才是有用的。但只有时间才有改变种族特质的力量。每个人都受种族内的各种思想、感情和习惯所左右,这些种族的共同特质融入我们的本性之中,各种制度和法律则是我们性格和价值观的外在体现,反映着我们的需要。各种制度和法律不过是我们性格特征的产物,怎么可能改变我们的性格?

  要研究社会现象,必须研究产生这些现象的民族。在研究某种社会现象时,必须分清先后,从两个不同的方面对它加以考虑。这样就会看到,纯粹理性的真理经常与实践理性的经验相反。这种划分几乎适用于任何材料,连自然科学的材料也不例外。无论是一个立方体还是一个圆,若从绝对真理的角度看,都是根据一定的公式做了严格定义的固定几何形状。若从感官印象的角度看,这些几何图形却十分不同。从透视的角度看,立方体可以变成锥形或方形,圆可以变成椭圆或直线。但考虑这些真正的形状,远比考虑它们呈现出来的虚幻形状更重要,因为有且只有它们,是我们能看到并且能用摄影、绘画来再现的形状。因此很多时候,不可见的事物比可见事物包含着更多的真理。如果只是根据事物的几何形状来表现它们的存在状态,这种间接手段很可能导致我们对自然的误解,使我们很难认识这些事物本来的状态。试想如果所有人都只能复制或翻拍事物,却不能亲自体验它们,我们还能对事物的形态有什么正确的观点吗?并且如果事物的抽象形态只有少数知识分子能掌握,它又有什么意义?

  致力于研究社会现象学的学者、专家应时刻把一条真理铭记于心:我们不应该仅仅关注社会现象的理论价值,其实践价值更值得我们重视,就文明的诞生和繁荣来说,也只有实践价值才有意义。只有这样,我们在考察每个现象后的最初逻辑时,才能保持理性的审慎,不至于妄下论断。

  而且社会现象如此复杂,我们根本不可能全盘掌握或预见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及其带来的后果。可见现象背后有时往往隐藏着成百上千种无法看见的原因。这些可见的社会现象,大约是某种巨大的无意识意志的结果,这一意志超过了我们可以分析的范围。如果把可见、可感知的现象喻为海浪的话,那么无意识本能则是容纳百川的海洋。可见、可感现象,不过是我们一无所知的无意识大海深处因为水流湍急而表现出的表象。群体的大多数行为在精神上有一种独特的低劣性,但在少数行为上似乎又受着某种神秘力量的支配,有人称它为命运,有人称它为自然,也有人称它为天意,法国人则称之为“幽灵的声音”。我们虽然不了解这种力量的本质,却无法忽视它的威力。

  每个民族的人的内心深处,似乎都被一种持久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支配着。就语言来说,恐怕没有什么事物能比它更复杂、更有逻辑、更精妙了。但这种组织程度庞杂伟大且完美得匪夷所思的产物,若非是人类无意识中潜伏的天赋创造了它,还有什么智慧可能创造它?哪怕是博学多才的学者或者权威的语言学家,他们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找出支配语言的规律或章法,但他们绝不可能创造出这些规则或章法来。即使是那些伟大人物的思想,也没有谁敢肯定它们完全是有意识的产物。从表面上看,是单个的脑袋里产出了这些思想,但若没有人类无意识天赋提供的思考能力和社会提供的思考素材,这些思想赖以萌发的土壤会在何处?

  群体是无意识物种,这一点毋庸置疑,这种无意识拥有着强大得令人叹为观止的力量,隐藏着我们不能窥知的秘密。大自然中一些低能智弱的生物,虽然受无意识本能的支配,但它们某些动作的神奇复杂性连人都惊讶。理性这种功能,究其根本,也不过是无意识的产物之一,是离我们时代较近的人类才慢慢拥有的禀赋,而且它的局限性很强,至今都没有能帮助人类理解无意识,揭秘无意识的运作规律。若要理性深入无意识本能,恐怕来日方长。无意识是主导我们的所有行为的决定性力量,理性的力量却微不足道。只有我们一无所知的无意识力量永恒地主宰着我们。

  如果我们意图偏安一隅,靠科技或科学的手段来感知事物和获取知识,不想漫无目的地猜测与思考,那么就必须留心所有我们能够接触到的社会现象,且要限制思考的对象和思考的范围,这样勉强可以得出偏见不算严重的结论。但这些思考得出的结论,必然不可能十分完善,因为在我们可见可感的现象背后,隐藏着我们无法感知的潜在规则与力量。

  大众时代来临

  时代的变革:任何一场革命都源于民族思想变化

  无论是罗马帝国的衰亡,还是阿拉伯帝国的建立,似乎都向我们说明每场革命暴动之前的大动荡不外乎是由三种原因产生的:政治变化、外敌入侵或者王朝的倾覆。但如果综合考察令这些动荡发生的根源,我们就会看到在其后面,每一次动荡的发生都是因为人民的思想发生了重大转变。导致某个文明发生真正的重大革命的唯一重要根源,不是那些场面宏大、厮杀惨烈的历史战争事件,而是人类的思想、观念和信仰发生了变化。所有令人缅怀的革命事件,都不过是人类思想发生深刻转变后才导致的可见后果。我们之所以难以洞察社会动荡的玄机,是因为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思维结构,从而形成思维定式世代相传,其强大的稳定性足以让人类忽略它的存在。

  当下这个时代,也是人类思想发生深刻转变的关键时期之一。

  导致这种深刻转变的有两个基本因素。首先,当代大众道德沦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所有宗教、政治和社会信仰不是衰落便是陨灭,而这些信仰,恰恰是文明赖以建立的根基。其次,当代科学技术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使人类的生存环境和思维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旧信仰与旧观念虽千疮百孔,但依然凭着十分强大的惯性影响着人类,即将替代它们的新信仰和新观念还未成形,因此这个时期处于过渡状态,社会局势混乱、动荡难安。

  至于这个过渡状态会持续多久,演变到何种地步,笔者还不能妄下断言。成为未来社会建立基础的是什么信仰和观念,我们并不是十分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未来社会的信仰和观念是什么,都不可能忽视一股正在崛起的新力量,一股在未来时代至高无上的力量,即大众的力量。过去曾被人们视为理所当然的诸多观念和信仰,而今不是已经陨灭便是正在陨灭——成功的大革命摧毁了它们。踏着历史的废墟,大众力量成为取而代之的唯一力量,从发展趋势看来,这股力量不久便会与其他力量结合,成为真正的时代王者。是的,在曾被我们奉若神明的悠久历史信仰坍塌陨灭的时候,在古老的社会法则一个个寿终正寝的时候,大众的势力便成为唯一无可匹敌的力量称雄于世,且以势不可当之态不断壮大。我们即将进入大众时代。

  19世纪之前的欧洲大革命,一直是欧洲各国的传统政策和君主之间的对抗引发的,大众的信念或理想不过是权贵们践踏的玩物,除以增加点谈资外,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或起不了任何作用。如今,大众的声音已经取得了决定性优势,倒是得到政治承认的各种传统、统治者的个人倾向或权贵之间的相互对抗很难再引发什么革命了,统治者们不得不开始重视大众的意见甚至唯大众的意见马首是瞻。各民族命运的主宰,从此不再是王侯将相的会议,而是人民大众的意志。

  在我们这个过渡时期,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便是:大众的各个阶层正在进入政治生活,实际上,他们正在成为统治阶层。普选制度古已有之,但在普选制实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拥有选举权的大众,从来没有对选举结果产生过多大的影响,因此,人们也不认为,那些貌似被大众推选出来的领袖,是真正被选举出来的。同样,人们也不认为一次选举所呈现出来的政治权力的转移过程是明确的。

  但当代的大众势力不断壮大,某些观念广泛且重复地传播,慢慢地在大众的头脑中扎根,曾是一盘散沙的个人,逐渐团结在一起,为了社会群体,为了实现自己的理念或利益而进行抗争。通过各种结集,大众慢慢掌握了一些和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信念或信息——即使这些信念不那么正当,但大众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于是成立了各种联合会,迫使一个又一个政权俯首称臣。大众成立工会,试图支配劳动和工资,无视一切经济规律。到后来,越来越目中无人的大众甚至支配着政府的议会,那些优柔寡断、唯唯诺诺的议员,不过是那些推选他们的委员会的传声筒罢了。

  前言/序言

  译者序 古斯塔夫·勒庞——文明的先知

  19世纪后期,大众的力量冲击了几乎所有既存的政治秩序、社会秩序和人心秩序,在社会生活的变迁中唱起了主角。这个结果并不全令人欢欣鼓舞。近代中外历史都告诉我们,大众的民主权利如一切个人权利一样,如果没有恰当的宪政约束,十分容易转变为一种暴虐权力。

  过去不会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但它可以告诉我们应该避免什么。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群体心理学的创始人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1841—1931)从法国大革命中敏感地发现了权力向大众转移带来的社会问题,他试图不偏不倚地剖析历史,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法国大革命。有人说他是法国的柏克,也有人说他是群体的马基雅维利。本书以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和基督教历史为主线,分析大众心理和大众性格塑造的过程,且试图以史鉴今,反思在群体心理作用下,为什么杀戮会如此疯狂,为什么大众可以变得如此残忍,文明的生命是如何循环的,我们当代文明的命运又将如何变化。

  关于大众社会论的著作并不少见,所以丹尼尔·贝尔在《意识形态的终结》中说:“在当今西方世界,除了马克思主义之外,最有影响的社会理论也许就是‘大众社会’理论了。”但还没有一本关于大众力量崛起的心理学著作像《乌合之众》这么有影响力。连美国的实验心理学创始人、社会心理学家高尔顿·乌伊拉德·奥尔波特(Gordon Willard Allport)也在其著名作品《社会心理学手册》(A Handbook of Social Psychology)中如此评价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在现有所有关于心理学研究的书籍中,没有任何一本可以与《乌合之众》相媲美。”早在1920年,梁启超等人所译的《尚志学会丛书》和《共学社丛书》中就存在大量法国作品,其中就有古斯塔夫·勒庞的著作。张东荪赞其作品精髓绝伦。古斯塔夫·勒庞文理兼修,十分博学,使得他的视角十分独特。

  在古斯塔夫·勒庞看来,一旦孤立的个人融入群体,便会丧失自我意识。群体永远游走在无意识边缘,是受无意识本能支配的低能生命体。他说:“由于任何一种精神结构都包含着各种性格的可能性,环境突变会让这种可能性表现得更为突出……如果不在一个群体中,有些闪念或感情,独立的个人根本就不会产生,即使产生,也不可能变成行动……人多势众产生的力量感,会使群体成员表现出孤立个人不可能有的情绪和行动。”

  “在群体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了,个性也被削弱了,作为个体的异质被同质化了,取而代之的是集体无意识品质,而集体无意识品质决定了群体的智慧……一旦受困于群体意识,便沦为平庸之辈,群体素质的累加只是愚蠢的累加,真正的智慧已被集体无意识淹没了。”所以,“仅仅融入群体,就已经使个人在文明阶梯上倒退了好几步”。

  群体总是轻信、冲动,是被感情支配的傀儡。所以古斯塔夫·勒庞说:“群体的行动是被感情激起的,也被感情主导,这种感情的强弱程度,直接决定着群体的行为能力。”而且,群体感情极端且夸张,所以,“群体只擅长把感情提升到极高或极低的境界。不幸的是,群体感情的夸张倾向,通常把人类的恶劣表现到极致”。

  古斯塔夫·勒庞认为,群体不仅智力低下,还会把表面上相似的事物搅在一起。所以,“只有简单明了的观念,才能被群体接受,但并不是所有观念都简单明了,因此必须经过一番彻底的改造,变得通俗易懂,才能被平庸的大众所接受”。由此造成的后果是:“不管观念刚出现时多么正确或伟大,一旦进入群体的智力理解范围内,那些高深或伟大的成分便被剥夺殆尽。”

  群体不仅偏执激进,而且盲目服从、情绪起伏不定,只有掌握刺激群体想象力的能力,才可能会被大众关注。所以古斯塔夫·勒庞说:“只要掌握了影响群众想象力的艺术,也就掌握了统治他们的艺术。”

  虽然古斯塔夫·勒庞认为群体冲动、易变、偏执、保守、轻信,但他也说:“人类必须怀抱着希望和幻想,否则就无法活下去,这就是诸神、英雄和诗人得以存在的原因。推动各民族进化的主要因素不是真理,而是谬误……正是幻觉引发的激情、痴迷和狂热激励着人类走上文明之路。”

  除考察群体的普遍心理特征外,古斯塔夫·勒庞还用大量篇幅探讨了群体性格形成的因素。在他看来,影响群体性格的因素有两种:一是能够使群体接受的某些信念,某些观念的盛行,使某些革命的爆发背后的一种延续很久的准备性力量,这是间接因素。二是长期性准备工作成为实际说服群体行动的根源时,便成了直接因素。古斯塔夫·勒庞着重考察了种族、传统、时间、政治和社会制度、教育等影响群体性格的间接因素。其中,制度和教育是古斯塔夫·勒庞着墨最多的章节。

  谁要是只考察和研究法国,谁就永远无法理解法国革命。所以古斯塔夫·勒庞经常把法国与美国、英国、德国的历史进行对比,尤其在考察典章制度对社会的影响一章时,古斯塔夫·勒庞特别指出它们之间的制度没有本质区别。尽管各个民族彼此不同,很少融合,但却有如此相似的法律,这使我为之赞叹。由于地点不同,这些法律会在细节上出现不断的、无止境的变化,但是它们的基础却是一样的。

  由于“各民族的性格决定了他们要怎样被统治”,所以“制度与一个民族的伟大和另一个民族的衰败毫不相关。各民族受自己的性格支配,凡与这种性格不合的模式,都不过是一件借来的外套,一种暂时的伪装……一场目的在于摧毁过去一切制度的大革命平息后,人们惊讶地发现,这样的大革命虽然毁灭了一套旧的集权制,却建立了一套新的集权制,并使集权制度进一步强化,更具备压迫性。制度无法解决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民族的幸福也不能到制度中去寻找。以暴力革命为代价,暴力革命可以改变其名称,但其本质依然如故”。对中国旧社会的制度,古斯塔夫·勒庞做了如下评价:“如果一个民族使自己的习俗变得过于牢固,就很难发生变化,中国是这方面的典型,它故步自封,使整个国家没有任何改进能力。即使暴力革命也没什么用,结果不过是打碎的锁链被重新拼接在一起,让整个过去原封不动地再现,或者是对被打碎的事物撒手不管,让无政府状态来取代衰败。”其见解可谓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古斯塔夫·勒庞在教育方面也不乏远见:“教育既不会使人变得更道德,也不会使他更幸福;既不能改变人的本能,也不能改变人天生的热情。我们的教育不但没有让年轻人获得更好的生存能力,反而破坏了这些能力,使得我们的年轻人一走入社会,进入他们的活动领域,就开始遭遇一系列的痛苦与挫折,由此造成的创伤久久不能痊愈,有时甚至使得他们失去生活能力。

  ……

  应试教育制度在社会底层创造了一支无产阶级大军,这个群体对自己的命运愤愤不平,随时都想起来造反。在高层又培养出一群轻浮的纨绔子弟,他们多疑又轻信,对国家抱着迷信般的信任。一边把它视若天道,一边却不忘对它表示敌意,总把自己的过错推给政府,一旦离开了当局的干涉,他们又一事无成。国家用教科书制造出了这么多有文凭的人,却只能利用其中的一小部分,另一些人无事可做。于是,没有得到职位的人便全都成了国家的敌人。

  ……

  如果不能认清教育制度的荒谬,任由我们的学校培养一批批狂热的暴徒、无知的庸众,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为我们的民族走向衰败铺平道路的,正是我们的教室。”

  古斯塔夫·勒庞之著作在世界上影响极大,在其之后有“尼采以后最伟大的作家”之美称的西班牙作家奥尔特加·加塞特的思想就深受古斯塔夫·勒庞影响,在他的代表作《大众的反叛》一书中,随处可见古斯塔夫·勒庞的大众心理学观点。在加塞特看来,世界的扩张和生活的改善是大众力量崛起的根源,他的观点和古斯塔夫·勒庞的观点惊人一致。

  《大众的反叛》(刘训练、佟德志译版)第42页第3段:“在普选制度下,大众并没有做出决定,他们仅仅是服从这个少数群体或那个少数群体做出的决定……”这一结论明显基于古斯塔夫·勒庞的观点:“选民的意见和选票都被操控在选举委员会的手里,领袖人物通常都是些有名的政客,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向工人阶级承诺各种好处——他们尤谙将改头换面的个人意愿变成群体意识,因此得到了大众的拥戴。”

  又见第45页:“19世纪还被欧洲人引以为傲的学校,如今除了教导大众掌握现代生活的技能外,几乎乏善可陈,它已经失去了教育他们的功能。”而古斯塔夫·勒庞对教育的看法则是:“从小学到离开大学,一个年轻人只能死记硬背书本知识,他的独立思考能力和个人意识从来派不上用场。受教育对于他来说就是背书和服从。很多孩子在学校里开始对着语法和公式努力,为的是做到准确重复、出色模仿,这种教育的唯一结果就是把我们变成学舌的鹦鹉。”

  古斯塔夫·勒庞的著作多达数十种,其中包括《民族进化的心理学规律》《社会主义心理学》《法国大革命与革命心理学》《战争心理学》等。他的代表作《乌合之众》一书出版于1895年,一上市就引发了大众心理研究热潮,已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畅销百年经久不衰。

  书中诸多伟大的预见性言论,限于篇幅,此处就不一一列举了。论及系统性与深刻性,古斯塔夫·勒庞之作品虽然不及孟德斯鸠和托克维尔等人,他在法国的声望与书中屡屡提到的历史学家希波蒙特·泰纳相比,也逊色不少,而且书中也有一些明显的偏见;但是本书凭借对大众心理的精辟剖析,仍不失为一部当之无愧的社会心理学经典名著。翻译存在许多缺陷,希望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合理取舍,欢迎指正。

  杨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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