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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射艺史话 〔英〕谢肃方 著,陈雨石,贠琰 译 汉学家谢肃方中国射箭史拓荒之作 培文书系·文化艺术译丛 北京大学出版社 9787301335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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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本书虽然是讲射艺,但是更多是汉学家从射艺这个角度看中国文化。语言轻松幽默,在有意思中感受中国文化独有的魅力。

  内容简介

  “六艺”中为什么会有“射”而非其他?

  孔子竟然是一位优秀的射手和射艺教师。

  如何从“射”清晰地看中国汉字的流变?

  《射书十四讲:中华射艺史话》涉及了中国从远古到1950年的历史,几乎无所不包。大多数中国历史、文学、哲学和艺术中的著名人物都将一一从“射艺”这一新奇的主题下走过。从那狭窄的窥孔中,我们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阅读他们的金玉良言。我们可以一睹中国人谱写的皇皇史诗——怀抱十字弩的长城守卫在箭塔里挤作一团,他们共同抵御着来自崇山峻岭和大漠荒原的猎猎寒风。风带着苦艾的气味,吹向了守卫身后的石阶。

  作者简介

  作者

  〔英〕谢肃方 Stephen Selby

  射箭文化研究学者,古代兵学研究专家,香港历史博物馆顾问。1970—1974 年在爱丁堡大学攻读中国语言、文学,并获得了硕士(荣誉)学位。2007—2010 年,担任亚太经合组织知识产权专家小组主席。2011 年后,任华东师范大学、暨南大学、香港理工大学及临沂大学兼职教授。

  译者

  陈雨石,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思想文化史、欧亚大陆武备文化交流史,在 CSSCI 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多篇,练习中国传统射箭、日本弓道多年。

  贠琰,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内亚史、欧亚大陆武备文化交流史,在 CSSCI 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出版专著一部,练习中国传统射箭多年。

  目录

  目录

  序  马明达/05

  中译本自序/13

  英文版自序/15

  致谢/21

  译者前言/25

  卷一 绪论/003

  卷二 传说中的神射手/011

  卷三 射手的巫术/029

  卷四 射礼/049

  卷五 儒家的理想/069

  卷六 弓、箭和靶/087

  卷七 事实、小说或奇闻?/113

  卷八 弩和其他类型的弓/145

  卷九 中国的中世纪/175

  卷十 融合中的中国/207

  卷十一 矫枉过正——明代/241

  卷十二 明清转型/275

  卷十三 末日/313

  卷十四 终卷/337

  附录  成都最后的制弓人——武泳华访谈/345

  参考文献/351

  译后记/357

  精彩书摘

  传说中的神箭手(节选)

  为了将整个故事连贯成一体,我将试着把羿的神话综合起来,把那些不同的线索拧成一股,并结合其他中国古代神话的片段把故事叙述出来。这些线索的素材皆取自周代至汉代的文献,但其本身讲述的却是发生于中华文明黎明期的故事,那时文字记载的正史还未开始。

  在我的叙述中,将有穷后羿排除在外,他是一个独立的人物,本卷将另节研究。

  神射手羿的传说

  中华文明的拂晓正是天帝尧的时代。当是时,凡间被无数凶兽侵略,它们所行之处皆满目疮痍,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一场灾难由十日引起。十日不是别人,正是帝俊与其妻羲和的儿子。十日居住在一棵巨大的扶桑之上,扶桑生于极远东方的一处温泉谷(汤谷)中。扶桑有十条树枝,九条长于侧面,一条生在顶端,每枝居十日之一首。每一天,十日的母亲羲和都乘着由六龙驾驭的战车跨越天庭来到扶桑,将十日之一带上天际,把阳光带给大地。

  但是有一天,这些太阳为筑巢于它们体内的九只乌鸦所蛊惑。十日遂一齐出动,一个挨着一个同时出现在天空中。它们发出的巨大热量使地上的草木全部枯死,整个世界受干旱之苦。

  第二个灾星就是凿齿。它是长着巨大凿状牙齿的半人怪物,能像人一样手持兵器作战。第三个是九婴。九婴是火与水的精灵,长着九张嘴。它也给人类带来了灾难。

  第四个是风伯,它摧毁了人们的家园。

  第五个是窫窳,它是龙首蛇身的怪物。

  第六个叫脩蛇,这种巨蟒可以吞下一头大象,并在三年之后将象骨吐出。

  第七个唤作封豨,就是巨型野猪。这种暴食的巨畜可以吞噬路上碰到的所有东西。

  天帝怜恤人类,于是遣下救世主——神射手羿,并赐给他“彤弓素矰”,以及可以战胜凶兽的力量。这是羿第一次涉入凡间诸事。

  他降临世间与凶兽作战,打败了凿齿、砍掉了脩蛇的头、用系上绳的箭束缚了风伯、战斗中击杀九婴,又除掉了窫窳和封豨。

  接着他戴上了最强力的扳指,将他顶端镶玉的神弓对准天空,将天帝之子——十日中的九个射了下来,失去黑色羽翼的乌鸦便也纷纷坠地。从那以后,这九个太阳再也没有出现过,只余下一个继续光耀大地。

  这时羿的妻子是嫦娥。羿在四处作战之时曾遇见西王母,并劝说她赐给自己长生不死药。但贪婪的嫦娥发现了这件事,她偷走了不死药然后奔逃到了月亮上。她化身为一只蟾蜍,并永远居住在月宫之中,弃羿于不顾。羿的斩妖除魔之旅还在继续,他冒险进入了河伯的领地。平日里,作为水神的河伯居住在黄河河底。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河伯化身为一条白龙飞出河中,用汹涌的洪水威胁陆上的居民。羿经过的时候此事正好发生,河伯化成白龙正肆虐着村庄。羿立即挽起神弓,一箭击中河伯的左眼。

  河伯受了致命伤,他向天帝告状说:“羿伤害了我!替我杀了他!”天帝问他:“你怎么会被射伤呢?”河伯答道:“我正巧变成白龙在游泳。”天帝说:“我命令你巡视水底的神界,如果你真的履行了职责,羿怎么会伤害你呢?你却把自己变化成一头野兽,那么凡人都会联合起来射伤你——还有比这更自然合理的事情吗?我又怎么能真的责怪羿呢?”于是,羿找到了河伯的妻子,雒水(今作“洛水”)之神雒嫔,并据为己有。

  以上就是神射手羿的传说。在离开这个故事之前,我恐怕要把关于它的主要线索再勾勒一遍。

  线索之一:这位装备了“彤弓素矰”的射手拥有与那些神兽作战的能力。“彤弓素矰”也出现在其他神话故事以及早期的诗歌中,它们似乎是具有超强魔力的兵器。

  线索之二:羿与控制自然灾害之间有某种联系,首先是因十日同时在天空出现而引发的旱灾,其次是河伯引起的洪灾。其实肆虐的白龙也许暗指在汹涌的洪流中那泛起泡沫的巨浪。在汉字里,将一把弓卸弦被称作“弭”,它的部首是一个“弓”字。直至今日,人们仍用“弭旱”一词来表达消除旱灾之意。

  线索之三:天帝的终极权威,他把某人被箭射中看作罪有应得,譬如那改变了体色又玩忽职守的河伯。天帝拒绝因射伤河伯而惩处羿。用弓去射那些不顺服的官员,这一文化现象我们在后文中将会提及。

  线索之四:作为射手的羿并非一个易于掌控的个体。他的行为总是难以捉摸。他正履行着天帝的指令,却射杀了天帝那不安分的儿子;他离开了自己的正道去获取长生不死的草药,却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他图谋不轨的妻子;他接着又做了另一件越轨之事,即在失去妻子后射伤了河伯,然后携河伯之妻逍遥法外。如果这算是英雄的行为,那么确实有些扑朔迷离了。

  最后一条线索乍一看像是在用现代的视角赋予这则故事以道德意义,但我不会单独去质疑羿的英雄形象。屈原的著名组诗,其主要内容还是来自神话的寓言故事,这些故事中的角色身份往往另有所指。屈原用这种间接的方式去斥责他的君主——楚怀王,怀王宠幸花言巧语的佞臣,却疏远屈原这样直言敢谏的忠臣。屈原问道:

  羿焉彃日?乌焉解羽?

  屈原将这句诘问放在了《天问》中某一节的结尾,强调了这件事的非常之处。在下一节里,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前文引用的诗节),描绘出了羿行为中的阴暗面(有意无意地将两个独立的故事合而为一来引出诗歌的主旨)。屈原以其文学技巧表现了羿这一角色的多面性:他是一个明显值得信任的好仆从,然而却没有受到足够的约束能使之认真负责地完成任务。最终,羿“自作孽,不可活”:他没能好好控制他周围的人,结果被一个他误信的大臣所谋害,这个大臣最后携着羿的妻子逃走。

  这些主题之后都将再次出现。

  前言/序言

  英文版自序

  哈勒赫(Harlech),北威尔士,1995

  正值暑假,我带着孩子们去参观哈勒赫古堡。我买完了门票,又强行把孩子们从纪念品商店中揪出来,这时才发现我们已置身于堡垒之内了。城墙下面是修剪一新的保龄球草坪,以及一条保持得整齐完好的鹅卵石小径。我的孩子们正想沿着那漆黑蜿蜒的石阶爬上城墙。

  接下来,我沿着那狭窄的石阶走了一半路程,来到了一处射击孔。它大约有2米高,透过一个不足20厘米宽的窄孔,我可以看见城堡下那小镇的一角,还有远方沧海的一隅。

  孩子们继续朝前跑去,而我则停下脚步,静坐在射击孔旁。

  这一边的城墙约有3米厚。粗凿的岩石混着运自附近海滩及溪涧的圆卵石,人们再用水泥将它们砌成墙体。射击孔的外侧很窄,但靠里的一边却宽逾一米半——足够容下两名弓箭手共同监视着城墙下的世界。凛冽干燥的海风从射击孔刮了进来,吹向我身后的台阶。

  我在射击孔边缘坐下,身后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叫声——他们攀上了堡垒下放着的一门铁炮。海鸥在我的头顶喧闹,我时不时地还能听见几声寒鸦的怪叫。然而,穿过射击孔而来的声音却扭曲而奇特:混杂了车声、涛声及古怪且令人费解的人声。

  这射击孔的安置深具战略性,这里能看得十分清晰。城墙里边的昏暗倒衬得外面的光线出奇明亮。从我坐的地方看出去,有汽车通过城堡下的公路,有从达芙林・奥黛薇(Dyffryn Ardudwy)开来的火车刚刚到站,有人在海滩上放风筝。我开始思考,我在这里局限的视野与我妻儿站在城墙高处的广阔视野相比,究竟会有多大的不同?

  对于他们而言,当然有更多东西可以一看,但关键是怎样判断该看什么,因为有太多的东西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城堡的一边有庭院,庭院里有一座被毁坏的礼拜堂;城堡的另一边是哈勒赫小镇和几座小山。当他们对一个方向的注意力开始减退的时候,另一边的东西自然抓住了眼球。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选择颇让人为难。

  而我局限的视野却别有趣味。确实,我不能同时看清上和下,而且为了在这狭小的视野中找到最佳视角,我得把头支在靠近射击孔的位置——这样我大概能偷得至多30度的视角。我的注意力却在某种程度上得以集中,这迫使我从所见中“拧出”更多信息:有多少人搭乘了那列火车?搭火车的人比沿着公路开车的人多吗?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搭乘火车?诸如此类。

  那条通过哈勒赫城堡射击孔外的铁路已有150年以上的历史了。在比钦博士(Doctor Beeching)的时代之前,它不大被人熟知的前身——威尔士沿海快车已沿着这条铁路线开通了。20世纪50—60年代,这条铁路已成为位于普尔赫利(Pwllheli)的巴特林夏令营的头顶喧闹,我时不时地还能听见几声寒鸦的怪叫。然而,穿过射击孔而来的声音却扭曲而奇特:混杂了车声、涛声及古怪且令人费解的人声。

  这射击孔的安置深具战略性,这里能看得十分清晰。城墙里边的昏暗倒衬得外面的光线出奇明亮。从我坐的地方看出去,有汽车通过城堡下的公路,有从达芙林・奥黛薇(Dyffryn Ardudwy)开来的火车刚刚到站,有人在海滩上放风筝。我开始思考,我在这里局限的视野与我妻儿站在城墙高处的广阔视野相比,究竟会有多大的不同?

  对于他们而言,当然有更多东西可以一看,但关键是怎样判断该看什么,因为有太多的东西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城堡的一边有庭院,庭院里有一座被毁坏的礼拜堂;城堡的另一边是哈勒赫小镇和几座小山。当他们对一个方向的注意力开始减退的时候,另一边的东西自然抓住了眼球。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选择颇让人为难。

  而我局限的视野却别有趣味。确实,我不能同时看清上和下,而且为了在这狭小的视野中找到最佳视角,我得把头支在靠近射击孔的位置——这样我大概能偷得至多30度的视角。我的注意力却在某种程度上得以集中,这迫使我从所见中“拧出”更多信息:有多少人搭乘了那列火车?搭火车的人比沿着公路开车的人多吗?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搭乘火车?诸如此类。

  那条通过哈勒赫城堡射击孔外的铁路已有150年以上的历史了。在比钦博士(Doctor Beeching)的时代之前,它不大被人熟知的前身——威尔士沿海快车已沿着这条铁路线开通了。20世纪50—60年代,这条铁路已成为位于普尔赫利(Pwllheli)的巴特林夏令营地(Butlins Holiday Camp)的生命线,它让居住在利物浦和中部工业区的城市居民第一次尝到了离家度假的滋味——同时也让我每年可以去崔洛格(Chwilog)看望祖父母。在此之前,它已带着成千上万爱德华时代的游客去到巴茅斯(Barmouth)和阿伯里斯特威斯(Aberystwyth)的度假胜地。劳合・乔治(Lloyd George)首相或许也要乘着它从伦敦的议会大厦启程,在假期里旅行至他在拉纳斯蒂姆杜伊(Llanystymdwy)的家族领地。我母亲曾告诉我,一列火车曾在巴茅斯外的一处悬崖边脱轨,数十人身亡。

  在铁路修建之前,这里是一条沿海的公路。卫理公会的牧师沿着它到克里基厄斯(Criccieth)去设立他们的教会。天主教的朝圣者们——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圣徒还是罪人,都曾沿着海岸去往神圣的巴德西(Bardsey)岛。若有人想做一份历史记录的话,通过深嵌在哈勒赫城堡城墙上通风良好的射击孔,能看到的事物比以上提到的还要多。

  所以当我被问到“为什么要研究‘中华射艺史’这样一个狭窄的题目”时,我心里自有答案。我只是凝视着我心中那窄小的射击孔,任千古风流穿行眼前。中国的长城亦有那样的射击孔。

  上海,中国,1997

  1997年11月,我坐在李圃教授的研究室内,他是中国首屈一指的古文字学家。我们的身前有一堆棕色的信封,里面装着准备录入电脑数据库的3500年前中国商代甲骨文的手稿。

  “你的这本射学研究著作准备写多长?”他问我。

  “我想大约十二章吧。”我答道。李教授嘿嘿笑我,他的助手臧教授也笑了:“李教授可以写出整整十二章古代弓箭的历史,而且不用借助商代甲骨文以外的任何材料!”

  他这并非夸大其词。我的“狭窄”题目已经贯穿了中国历史、艺术和文学,要将这无数的信息碎片收集起来并以合理的顺序加以排列——不仅仅是埋头在故纸堆里——的确是一项挑战。中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罗宾汉(Robin Hood)和威廉 ・ 退尔(William Tell),不仅如此,射箭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李教授研究的甲骨文代表的时代——开始就支撑着民间信仰和神秘的礼仪文化。

  射手和射术曾多次决定了中国历史的进程,如同克雷西(Crécy)战场上的长弓之于英国一样。弓、弩以及战马构筑了中国军事思想的主要成分,并绵延了数个世纪,甚至延续到了火药已普遍使用的时代。对于中国古代文明而言,那些神秘射手手中之箭,恰如宙斯手中的闪电一般,在民间信仰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关于射箭的知识广泛根植于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中,以至于孔子、列子等伟大的哲人能轻易地用射艺为喻去阐述他们的观点。

  中国和英国都拥有着漫长而浪漫的射艺历史。在英语世界里,传统射艺很好地保存着,但在中国却消亡了。1800年前后,射箭作为一项贵族运动,在中国的地位远高于英国。然而在今天,传统射艺在英语世界里是广受欢迎的体育运动,传统方式的弓箭制造亦是许多人的兴趣爱好。在中国却无人能记起该如何拉开一张传统弓,更遑论如何制弓。何以如此?

  这部作品涉及了中国从远古到1950年的历史,几乎无所不包。大多数中国历史、文学、哲学和艺术中的著名人物都将一一从射击孔下走过。从那狭窄的窥孔中,我们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阅读他们的金玉良言。我们可以一睹中国人谱写的皇皇史诗——怀抱十字弩的长城守卫在箭塔里挤作一团,他们共同抵御着来自崇山峻岭和大漠荒原的猎猎寒风。风带着苦艾的气味,吹向了守卫身后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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